第8章 脱掉衣服,转过身来(1 / 2)

“季荆年?!”

我尖叫一声,意识到也许会惊动到对面的陈波,又立即捂住嘴,用气音问:“你怎么知道我号码?”

“员工通讯录,林海源紧急联络人那一栏。”对方的声音毫无波澜,“还有疑问吗?没有就开门。”

把我丈夫支开,假装有事再折回来敲我的门……季荆年果然是司马昭之心!

我一口回绝:“不开。”

“外头不是我。”季荆年语气还是平平的,“送药上门。”

我赤着脚无声地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外头果然站着一个穿着黄色外卖服的女性,她极有耐心地站在那里,并没有急着再按门铃。

话筒里传来季荆年的低哑嗓音:“我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没有趁人之危的癖好。”

对方挂了电话,我去开门,给外卖员诚恳地道了谢。

全是跌打损伤消炎化淤的药,有药油,药膏,药片,有胶囊,连消毒水都有。

我又没有受伤,季荆年干嘛给我买这些药?

正这么想着,膝盖那里就隐隐传来痛感,我仔细检查全身,最后在膝盖内侧和手肘找到了伤口,连大腿内侧都破了皮,背部也火辣辣的,但看不到,不清楚伤成什么样了。

涂着季荆年给买的药膏,想着林海源刚才强迫我的样子,我的心一片沁凉,第一次对这段婚姻与林海源这个人产生了怀疑。

一晚上做了好几个梦,梦里不是逃就是从高处急坠,醒来时头昏脑胀。

浑浑噩噩间听见手机响。

入睡前我拉了窗帘,这会房间黑漆漆的,只有手机屏幕亮起来的蓝光,上头的号码很陌生,又有些眼熟,我一时想不起来,盯了一会才接,勉强提起精神来:“喂?”

“开门。”

嗓音清冷、平直,不是季荆年会是谁?!

我一个激灵跳下了床,又立即坐回:“谢谢季总,可你昨晚买的药足够多了,我伤得不重,用不了那么多药。”

“我在外头。”季荆年说,“十分钟。我是房东,有备用钥匙。”

这是威胁吗?

没等我说话,季荆年又道:“陈波去上班了,这层楼我锁了。”

我刚张嘴对方就挂了电话。

我瞪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好一会才回过神。

我记得陈波说过昨天晚上季荆年他们已经坐专机走了,可这会他却在门外,还用威胁的方式让我开门,他到底怎么回事?想做什么?

十分钟很快过去,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门铃也紧接着响起,吵得我耳朵嗡嗡的,赶紧换了衣服去开门。

虽说季荆年锁了这层楼,不会有人上来,但万一门铃响得太久吵到了其他楼层的住户,住户投诉物业来查看,到时候季荆年敲我门的事整个小区都会知道。

大片阳光落在季荆年身上,让他看起来比之前几次看到都多了点温度,给人的感觉也没那么高高在上了。

我把门开了一点点,只把脑袋伸出去:“季,季总——”

季荆年手臂一伸,手掌抵着我的额头将我推回屋,紧接着他也挤了进来,我喂了一声,门就被季荆年关上了,我吓得差点尖叫:“季荆年!你想干嘛?!”

季荆年把外套一脱,接着把上身的衬衣也脱了,露出精壮完美的躯体,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沈老师——”

我抄起抱枕朝他扔去:“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了!”

抱枕被他挥落,他继续向我走来,在我扔完抱枕打算要抄酒瓶子爆他头时坐到了沙发上,将背对着我:“上药。”

“啊?”

“这么笨,教出来的学生都是蠢蛋吧!”季荆年语气放松,“帮我上药。”

季荆年皮肤很白,原本光洁的后背却遍布伤口,看着像是鞭伤,又像是刀伤,有新有旧,最新的那两条伤口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我嘶了一声,瞪大了眼:“季总,这伤太深了,你应该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