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者”身份的军官过来进行“能力检测”或简单问询。再然后,这些通过初步检查的人,就被引入营地内部——铁丝网后方,似乎还有更严格的门禁和围墙。
轮到零和陈默时,陈默仗着自己有过部队经历,先行挺胸站到那名士兵面前,低声说道:“我是陈默,退伍军人,有觉醒能力,这是我的武器。”他说话时,把老旧步枪递过来展示一下,但没有轻易交出去。士兵打量他几眼,尤其注意到他右腿上的伤,问了两句他的军衔与服役年限。陈默简单地报了自己原先的编号和部队驻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当士兵望向零时,零赶在对方发问前就主动摊开双手:“我是他朋友,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觉醒能力。他受伤,我这段时间一直帮他照顾。”说着,故作怯懦地往后缩半步,像个依附强者的平民。
士兵看零气质平平,也没多问,只是敷衍地让他把包里可能带有威胁性的物品都交出来检查。零拿出之前藏在外套内的小刀和一些干粮,示意自己没别的危险东西,倒让那士兵稍稍放松了警惕。
“好,你们可以进营。先到医疗区做检查,然后再去征召处报到。如果你真是觉醒者,就能领到军衔补助和粮食配给。”士兵对陈默说完,把一张临时通行证丢给他们俩。陈默接过来,点头致谢,扶着零慢慢走进高大的铁丝网通道。
走了没几步,零就看到了所谓的“营地广场”:一片临时搭起的帐篷群和集装箱改装房,四面都竖着带刺铁丝网,角落里停着几辆报废卡车和坦克。往里走些,就能看见更多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回巡逻,有的人挎着步枪,有的人拿着盾牌与警棍,一副严防死守的架势。
更多的幸存者聚集在这儿:有抱头痛哭的家庭,有沉默坐在一旁的单身流浪者,也有穿得破破烂烂、却挥舞着某种异能的小团体,似乎在等待军方的进一步安排。这里就像一个庞大的避难所,但安全感中却透着无序与紧绷,仿佛只要有一丁点异动,周围士兵就会狠狠出手。
“这里就是联盟军营?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酷。”陈默皱眉,“不过至少看到不少人还活着。”
零淡淡扫视一圈,心里却冷静判断:这军营内部显然还有许多暗流,各种势力明争暗斗,普通士兵可能听命于不同派系的长官。有些“觉醒者”穿着统一制式迷彩,却行为嚣张,可见他们背后定有靠山;也有一些看似平民却压抑不住野心的家伙,三五成群盘踞在帐篷边上。能够在末日里活到现在的人,多半都有其狠辣或狡黠之处。
“我们先按他们说的,去医疗区检查。”零提议。陈默也赞同,他确实还需要抗生素类的药物来处理腿伤。随后,两人开始往人群那边挤,打听医疗区的方向。
半路上,他们经过一个简陋的公告栏,上面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告示。大多是“寻人启事”或“物资换取”,比如“在某某街区丢失孩子,若有线索必重谢”“高价收购止血绷带和酒精”“愿意雇佣有射击能力者护送出城,酬劳优厚”等等——末日之后,所有需求都呈几何式炸裂出来,每个人都在为生存寻找资源和合作,但信任早已成了稀缺品。
“快看,这里有联盟征召的明细。”陈默忽然指向公告栏一角,那里贴着一张相对干净清晰的纸:上面详细列着“觉醒者不同等级对应的军衔补贴标准”,以及若干附加说明。譬如,若觉醒者经联盟认证,且自愿加入正式作战部队,可享受额外的医疗和后勤补给;在执行驱逐怪物或探索废墟的任务时,可得到相应的“任务积分”,用来兑换各种物资或装备。
“他们还真是搞得像模像样的。”零扫了一眼,嘴角微撇,“看上去很美好,但我敢打赌,这里面绝对有一堆暗箱操作。”
陈默苦笑:“至少这是条路,我不奢望成为什么高级军官,但如果能多拿些补贴,多分点子弹和药品,也总比流落外面等死要强。”说着,他看了看零,“你……确定不跟我一起去觉醒者登记处?我感觉你其实……”
零立刻摇头:“不,我就扮普通人。现在你登记者还少,说不定更能引起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