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

铁头看了看时间,匆匆忙忙地说道:“我得去实验室了,中午再来陪你喝酒,你可别想不开啊!”

又过了两个小时,王亭亭的电话再次打来。这一次,李星辰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星辰,你听我解释,我……我喝多了,被人捡尸了……”电话那头,王亭亭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解释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吐里头了吗?”李星辰平静地问道,声音冷得像冰块。

“什么意思?”王亭亭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我说,吐里头了吗?”李星辰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问道,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王亭亭的心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嗯……”王亭亭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带着一丝羞愧和无奈。

“互删吧,以后不要再联系了。这三年,就当是一场梦,一场噩梦。”说完,李星辰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将她拉黑,删除了一切联系方式,想要将这个女人彻底从他的生命中抹去。

回到公寓,李星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三年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在脑海中闪现,那些他以为的珍惜与呵护,此刻都变得无比讽刺。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丑。

晚上,铁头又来找他,两人在烧烤摊上痛饮。昏暗的灯光下,烤串的香气和啤酒的泡沫交织在一起,铁头也想着法子劝李星辰。

“你说,我们中国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李星辰醉醺醺地问道,眼神迷离,带着一丝愤懑和不解,“当成宝贝般呵护,结婚要彩礼、这金那金的,搞得跟卖女儿似的,为什么一个鬼佬随便招呼一下就去倒贴?上赶着让人白嫖?”

“想我煌煌大汉,威武大唐,汉民族看到一个蛮夷,就和看到最下等生物一样,什么时候蛮夷成了高高在上的洋大人了?这世道真是变了吗?”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铁头已经醉倒在桌上,像一头死猪一样,鼾声如雷。李星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嘴里念叨着:

“恶语伤人六月寒,巴西牛排喻何堪。

炎黄女子皆奇秀,华夏风姿岂等凡。

美德传承千代颂,才情绽放万人叹。

劝君莫再胡言乱,自重方能得众欢。”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壮和豪迈,仿佛一位古代的将军,在战场上发出了最后的怒吼。

夜色朦胧中,一辆大货车的车灯突然亮起,像两只巨大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朝他疾驰而来。

“吱——”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像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李星辰只觉得一阵剧痛,像被撕裂了一般,意识逐渐模糊。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快叫救护车!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