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一样。
好像,她感觉不到爱,她感觉到的,更多的是,满满的愧疚,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愧疚。为了弥补他的愧疚感,他很溺爱她,周围人都说这个父亲很负责,很爱她,她也感觉很好,可是她总感觉不到爱。
忽然之间,她感觉到父亲消失不见了,扑面而来的孤独感好像要将她淹没,她怎么又变成一个人了呢,好奇怪,哈哈,或许她本来就注定孤独。
在她眼里,家里的其他人开始露出锋利的獠牙,肆意瓜分着自己想要的利益,本来恢复笑容的她一下子好像变得阴沉了,她开始暴躁,她平等的讨厌每一个人,讨厌学习,因为父亲每一次开口只会询问成绩,从不关心她的本人,从不。
她和父亲每次都会不欢而散,所谓的亲戚在过年团聚的餐桌上,刻意询问她你妈妈呢,你妈妈是不是不要你了呢。她撂下筷子跑到卫生间,连哭泣都不敢大声,从那一刻起,她下定了某种决心,她不想要亲人了,最亲的人扎过来的刀子太痛了,几乎要将她凌迟。
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回家,她觉得只要朋友就足够了,每天住在老师家,住在学校里,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她好像越来越沉默寡言,好像对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好奇心了。
负责的初中班主任愣是把她拉上了中考的班车,上了吃得好睡得香的普高,又一次让她有了住校的借口。这时父亲总算意识到了些什么,因为叛逆期的她说话开始很尖锐,毫不留情面,每一句话都似乎像刀子一样往他老人家的心上扎,没一刀也扎在了自己的心上,她开始逃避现实了。
她每天说的话开始越来越少,对打羽毛球越来越上瘾,时刻想着打羽毛球。还好有羽毛球可以让她发泄一下,她独来独往,不想跟他人有太多的牵扯,但是也可以在同桌被别人找麻烦的时候挺身而出,谁让她的同桌每天给她带晚饭呢,哈哈哈哈,后来的后来,她的同桌告诉她,因为她的一次次仗义出手,她成为了她的光,在高中生涯里,照亮了前行的路,她的同桌很幸运也很幸福,感谢彼此的相遇。
高三的学业压力很大,她开始焦虑了,她感到迷茫,不知道该做着什么,平时给老师打下手,逃避学习似乎成为常态,但是现在却要一下子切断退路,死磕学习。她就像触底反弹的弹簧,断了那微弱的连接线。
不出意外的,每天的情绪崩溃,莫名的流眼泪,悲观,厌世,暴躁就像黑洞。吞噬了她,她无法整理好自己了,医生询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变得那么不开心了,她哭了,哭的很大声。她在想,或许她要的东西很简单,但又或许那么难。她想要的只是一句平常的问候和关怀,那一刻,她溃不成军。
每次吃药的时候,她在想,为什么药那么苦呢,好像她所经历的,所尝到的眼泪一样,那么苦涩,难以下咽。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想要杀死默默寡言的自己,不开心的自己,总是流泪的自己,为什么喉咙总是哽咽,眼泪总是代替着言语,面颊的泪从来没有干。她觉得自己不正常,她们只说是感冒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确实很不幸,在没有人看管的时候,她偷偷断药了,她想做一个正常人,她开始戴上面具了。她开始微笑,但是那个笑在她看来,比哭还难看。每天的神经衰弱让她整夜睡不着,总是惊醒,但是在难得的梦里,她却又难得的幸福快乐,好像快乐是那么的触手可及。
21岁生日转眼就到了,她好像稳重了许多,她明白,有些事情不去面对,就无法改变,她不想再活在别人的眼里,她好像某一刻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她想活着,她开始认真听医生的话,每一次都积极跟医生沟通,崩溃跟烦躁的情绪离她越来越远,她开始慢慢变得冷静,开始为了让自己开心而做开心的事情,也开始没心没肺了,哈哈哈哈。
同事们为她送上祝福,给了她很有仪式感的生日,她的朋友们也自发的送上了祝福,她重新感觉到了满满的爱意,她相信自己可以抗抑成功的。
22岁的生日来临了,她收到了一份最好的礼物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