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他在实验中，是否也经历了这种‘觉醒’？”

张晓芸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林峰的改变，始于他开始越来越沉迷于实验本身。他不再只是一个学者，而是一个实验的执迷者。那些符号和心理暗示，逐渐侵蚀了他的思想，让他看到了原本不应存在的东西。他的死亡，并非一场简单的事故，而是他自愿走向的终结。可以说，他已经无法从这个深渊中自拔。”

张晓芸的话让李涛的心沉了下去。林峰的死，或许真的是他自己实验的产物。他没有能够承受住“觉醒”的代价，最终被自己的研究吞噬。

追寻最终的真相

“你说这些符号让人看到‘不存在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李涛问。

张晓芸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林峰发现，某些符号能够唤起人类潜意识中最深的恐惧和欲望。当这些恐惧和欲望被极度放大时，它们会引发人对现实的感知发生扭曲。有些人开始听到耳边传来的低语声，看到周围世界变得模糊不清，甚至开始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李涛心中一震，意识到这些符号不仅仅是心理暗示那么简单，它们甚至能够引发人类感知的崩溃。这些符号，仿佛是通往未知领域的钥匙，一旦打开，便无法再回头。

“张晓芸，你能告诉我林峰最后一次实验的具体情况吗？也许那时，他已经接近了实验的最深层次。”李涛继续追问。

张晓芸的脸色变得沉重，她叹了口气：“林峰的最后一次实验，几乎没有人知道。我被他完全排除在外，他只留了一些记录。但从最后的笔记来看，他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称这个实验为‘终极觉醒’，而他自己也在实验中陷入了极深的状态。那时，他对现实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李涛听着张晓芸的话，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峰最后的日记：“觉醒并非光明，它是黑暗中的一束火焰，照亮我们最深的恐惧。”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入了李涛的心脏。

林峰最后的觉醒，真的是一种理智的启蒙，还是一种无法挽回的疯狂？他开始明白，这一切的背后，并没有简单的答案。或许，正如林峰所说，觉醒本身并不是光明，它是无尽的黑暗，是人类无法承受的代价。

最终的抉择

李涛站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实验、符号、恐惧、欲望、觉醒……这一切已经不再只是一个心理学的研究课题，而是一场关于人性的探索。林峰的死，或许是他为追求“觉醒”所付出的代价。李涛不禁开始思考：如果他继续追查下去，自己会不会也陷入林峰那样的深渊？如果人类的“觉醒”是如此沉重的代价，那么，真相的背后是否也隐藏着无法逃避的结局？

然而，李涛知道，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无法再回头。真相已经吸引了他，他已经走得太远，无法停下脚步。

他走向门口，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问和恐惧——或许，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是通往无底深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