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
随着车夫的声音落下,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太子殿下,太子府到了。“
陈白突的冷呵道。
“叫我三皇子,胆敢再听你叫我太子,你的舌头便没存在的必要了。”
车夫连连点头称。
“是,是,三皇子殿下,奴才再也不敢了。”
陈白哼了声,脸色一转,神情温和的看着陈立,轻声的呼唤着陈立,见其没有反应,又轻拍了下陈立的肩膀,还是没有反应。
见此,陈白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
“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放松的大哥,真是新奇,不过看样子大哥是真累了,还是等大哥醒来再问吧,就先这样吧。”
言罢,眼中一抹伤感一闪而逝,轻手轻脚的将陈立背在背上,慢慢的下了马车,一边吩咐道。
“太子留在客栈的马,记得叫人牵来太子府。”
车夫称是,便驾车离去,而陈白则背着陈立,缓步走进太子府。
翌日,清晨。
躺在主房床上的陈立,舒爽的伸展了下腰身,发出一阵舒服的呻咛,好一会才睁开双眼,坐起身,思索了一会,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
“真是的,竟然在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前睡死了,看来这具身躯蛮信赖那所谓的三皇子,也罢,既来之,则安之,陈立啊陈立,我会好好的使用这具身体,来完成我上一辈子的遗憾。”
说完,陈立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随即将此抛掷脑后,下床,推开房门。
“大哥,你醒了,比起那金龙棺,是不是自己的床睡的更舒服啊,哈哈哈。”
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正是在庭院中练武练的大汗淋漓的陈白。
陈立闻言,苦笑一声。
“哪壶不开提哪壶,欠打你小子。”
陈白嘿嘿一笑。
“大哥且先随小福子去厢房清洗一番,我去后厨给大哥准备些早食。”
被称为小福子的,正是一直站在树旁的太监,其快步走至陈立旁,躬身一礼。
“是,三皇子殿下,请随我来,太子殿下。”
陈立点了点头,负手跟随,陈白也前往了后厨。
行进了半盏茶时间,小福子推开一道房门,躬身一礼,退至一旁。
陈立迈步进入其中,门便被小福子从外头关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眼,便不做理会。
拉开腰间绑带,褪下身上衣物,看了眼身上到处大小不一的伤疤,结扎的肌肉,臭美了一下,才抬腿跨进浴桶中。
温热却不烫的水温恰到好处,香炉飘出的烟气与热气交互在一起,陈立吸入一口,玫瑰香,再配上温热水的浸泡,全身不由放松了下来,慵懒的说道。
“这才叫享受,这感觉真舒服啊。”
.......
隔了数个走廊的某个房间内。
不大不小的一面光华圆桌旁,一名浑身裹着黑衣,戴着铁纹全脸面具的人,正俯首帖耳与陈白,细声细语诉说着什么。
陈白越听眉头越是紧皱,最后直接伸手轻挥,打断了黑衣人。
“挖目焚骨,米肉就粥,哼!愚民烂言...今夜之后,城里不许再有此言。”
黑衣铁面人颔首领命,便从窗口轻跃而出,声细若如针落。
.......
水温终有冷冽时,香炉终有燃尽日。
享受了一盏茶时间,陈立从浴桶走出站起,拿起一旁挂着的浴布擦干全身,穿上早被熏好的新六爪金龙锦袍,内部白衫白裤,绑好丝带,挂上左右玉佩,穿上覆云锦靴,绑好脑后长发,焕然一新的推门而出。
在门口一直等候的小福子见陈立出来,恭敬行了一礼。
“太子殿下,接下来该回到居室了,三皇子殿下估计已经在那备好膳食了。”
陈立点头,负手而行,不一会,已至居室房外,小福子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