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春城，八百块一个，上车就走。”

“小伙子，是不是去春城的，车上还有卧铺位。”

揽客的中年妇女大声招呼起来。

林凡遮了遮帽檐，点点头，从口袋掏出八张票子就递了过去。

事情没办妥之前，林凡没打算和外界有任何联系，甚至走到有摄像头的地方，都被林凡下意识的避开掉。

至于去汉中客运站的售票大厅，则更加不可能，所以林凡才会一大早蹲在这当地人说的大巴接客点。

刚一上车，一股脚丫子的汗臭味扑面而来。

得益于被强化的鼻子，林凡甚至能分辨出每股味道的主人是谁。

憋着一口气，林凡开始往车尾处走去。

卧铺大巴在当今已经非常少见，不过仍有一些长途客运还在维持。

目光向四周一扫，多数是工人的打扮穿着。

唯独有一道淡淡的香气，从车尾左侧靠窗的位置袭来。

林凡上下打量了一眼，是两位女生，而且很像大学生的打扮。

一个完璧，一个非处。

不知怎么的，林凡几乎是下意识的出现这种判断，而且有道体味很不一般。

而那道香气的主人就靠坐在下铺的位置，其面容被侧面的发丝所遮掩，目光正好奇的向窗外探望。

林凡看了四周，还有一个中间下铺位没人。

也不打算招呼司乘，林凡将背包放在不锈钢的床桌上，把位置占了下来。

这脚臭味他算是闻够了，难得有遇到一丝香气，对林凡而言简直是救命稻草。

捏了捏鼻子，感受着继续发动的大巴车尾引擎声，林凡闭眼沉思起来。

虽然眼睛已经闭上，但林凡总感觉有人在打量自己。

悄悄抬起一丝眼缝，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正是身旁的两个女大学生。

只见上铺那位面容圆润，眼角带痣的女生正疯狂的用手比划，好似看到什么不可思议之物，甚至还轻轻拍了拍下铺的床沿。

而下铺的女生也是转过头，视线瞄过之处，不禁捂住了小嘴巴，随即两个女生颇为默契的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按动起来。

林凡知道自己的容貌，在服用蛟血果后变得极具阳刚，这已经是林凡用粉底专门涂过后的模样，没想到依旧有如此的杀伤力。

“当真是个麻烦，看来必须找到或者制作一张人皮面具才行。”

林凡侧过身，将脸朝向另一边，一米八五的高个子，蜷缩在在这狭窄的卧铺上觉得格外不舒服。

林凡没再关注后面的那两个女生的举动，只要不是对着脸拍，其它的林凡都不在乎。

开出坑坑洼洼的过道，大巴车总算是上了高速，心神微微放松，林凡开始眯起眼来。

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引擎的熄火声，林凡第一时间睁开眼，打量了一番外界的情况，正是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山饭馆。

‘这么多年了，这套路就没变过。’

林凡无语的摇摇头，将背包塞进脚箱，反正现金都在风衣的内袋，其它东西倒也不怕被人拿了去。

“吃饭吃饭哈，五十块一位，有萝卜炒肉，辣椒炒肉，吃完就上车。”

司机和女乘务一声吆喝，近乎满载的大巴开始下人。

“每次都是这地方，能不能换个地啊，难吃的要死，还炒肉，那肉丝跟头发丝都差不多。”

“谁说不是呢，走吧走吧，钥匙在司机手上，不吃不要紧，这车就得在这里修理几个小时。”

“走走走，交完钱走人。”

一些老熟客的抱怨声传出，不过也就敢嚷嚷几句，等到下车的时候还是该交钱就交钱。

林凡也懒得扯，掏钱拿饭票，至于这饭菜林凡是肯定不会碰的。

都已经不是地沟油的问题了，那炒菜用的勺子都有可能是掏过大粪的。

“我们自己带了方便面，这饭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