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小卖部家6岁的女儿晓晓死了。

吴疯子被警察带走，3天后又被放了出来。

「难道精神病杀人就可以不负法律责任吗？」

王勇在人群中对吴疯子大打出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晓晓死的不明不白，隔壁王勇又开始打他老婆了。

我想了想这闲事我还是去管管吧。

1

昨天夜里又梦到了我女儿在凄厉的叫我。

后半夜雷雨声不停，再也睡不着了，我干脆起来干活。

我在厨房剁着碎肉。馄饨馆门虚掩着，门口传来踏水声。

「是有人来了吗？」

我从厨房探出身看了下，一个人影闪过。

正疑惑，隔壁传来“砰砰砰”大力敲门的声音。

「王哥，快开门，出事了，你家晓晓出事了！」

嗯？是小镇靠东边吴屠户家的小儿子。

「呀！刘婆婆，你，你拿着刀干嘛呢？」

吴小天吞了吞口水，本来就有些白的脸色更白了。

「哦，我刚刚在后厨剁肉。」

我把拿刀的手背在了身后，「晓晓出什么事了？」

「唉，晓晓死了，尸体就在镇东的那条河边发现的，把我爸吓的够呛。」

「你说也是，晓晓一个晚上没回家，王哥家怎么就没人出去找找？他们心也太大了吧，再怎么不喜欢也是自家闺女呀！」

「王哥，快起来，出事了。」

吴小天说着又开始拍打王勇家的门。

「小天，你，你是怎么知道晓晓死了的？还有你爸也在？不会，不会是看错了吧，这天还看不清呢。」

我觉得心脏紧缩，有些呼吸不上来。

「千真万确，我爸今早去杀猪。」

「他过镇东那座桥的时候听到桥下有动静，就用手电筒往桥下照了照，一个人影唰的就闪过去了。」

「把我爸吓了一跳，正打算走了，结果瞥见河边好像有个人躺在那儿。」

「他在镇上这么多年，几十年的杀猪匠了，胆子又大，就一个人下桥去看，结果真是一个人，这人就是晓晓，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王哥，怎么回事，还没动静？」

「砰砰砰」敲门声更重了几分。

「叫叫叫，叫魂啦，大清早的，是死人了还是怎的，活得不耐烦了？」

门内传来一个暴躁的中年男声，有些吐字不清，看来昨夜又没少喝。

紧接着二楼的灯亮了，有人正在下楼，骂骂咧咧。

门开了，一个胡子拉碴，腆着一个大肚腩，浑身酒气满脸不耐烦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身后跟了个身材较好的女人，穿着睡衣，低头站在他身后。

「王哥，嫂子，你家晓晓出事了，在镇东河边，你们快过去吧。」

「什么？怎么可能？」

说着王勇转身看向他的妻子，「王晓晓昨天没回来？」

「我不知道。」李小燕声音弱弱的，头埋得很低。

王勇一巴掌朝着她的头狠狠扇过去，「你干什么吃的？你就是个废物。」

说完一脚踹了过去，我见事不妙，拉了李小燕一把，躲开了。

王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王哥，别管这些了，快跟我去河边吧。」

吴小天拉着王勇往镇东跑去。

我看了李小燕一眼，她还是头埋得低低的，一言不发。

我叹了口气，把菜刀放回店里，也拉上她往镇东赶去。

2

河边已经围了几个人，旁边的住户大多灯也打开了。

大家低声议论，指指点点，神情凝重。

我拉着李小燕朝人群走去，李小燕用力挣脱了我的手。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晓晓，我的女儿。是妈的错，没看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