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每天坚持不懈到永寿居给鱼鸢讲述深闺寡妇寂寞难耐的故事。
老夫人让她买糖哄鱼鸢,她要么带点自己吃剩的花生糖,要么带两块不知道是谁吃剩的桂花糕。
主打一个糊弄。
鱼鸢把这些点心丢给狗,狗都不吃,还得耐着性子听她讲擦边故事。
“那个善良媳妇,和府中的二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个媳妇也知道,二爷的心里是有她的,当初她差点就嫁给二爷了......”
【其实是李盼弟单相思。】
鱼鸢打了个呵欠,“盼弟啊,你能不能讲点小猫小狗的故事,你这个故事对本太夫人来说,会不会太超纲了?”
“炒肝儿?”小李氏没听懂,只当是鱼鸢口齿不清,继续道:“太夫人,孙媳妇这个故事马上讲完了,这个讲完我就吩咐大厨房,晚上给你吃炒肝儿啊。”
鱼鸢:“......行吧,你讲吧,我睡一会儿。”
一直到第七天,小李氏觉得将鱼鸢哄住了,高高兴兴去找老夫人邀功。
第二天一大早,池御翎就跑到永寿居摇人:“太奶奶不好了,老夫人又把我娘叫过去了!已经去了两时辰了!您快去救救我娘啊!”
鱼鸢小手一挥:“走!”
“太夫人,您坐稳了!”丹顶抱起鱼鸢,风风火火朝着老夫人院子里跑去。
一行人风驰电掣跑到闻喜堂门口,鱼鸢大喊一声:“停!”然后示意丹顶将自己放下。
她伸手拨弄了一下丸子头,方才背着小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踢腿进入正房。
“太夫人来了!”
正房里,安静心跪在地上,头低着。她佝偻着背,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
现在这个时间,池不渝正在上朝,李氏是专门挑了这个世界搞事。
小李氏站在一旁,在她身后,还有五个三岁到八岁左右的男孩。
鱼鸢背着小手,仰起脑袋走到李氏面前,慈爱地唤了一声:“丫头。”
“......”李氏拧着眉,不情不愿从主位上起来,将椅子让了出来。
鱼鸢让丫鬟重新拿了蒲团放在椅子上,才坐了上去。
她才不要坐别人的热板凳,会长坐板疮的。
坐好之后,鱼鸢才发问道:“丫头,你又怎么了?”
老夫人抬头望天,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太夫人,不悔已经失踪快四年了......”
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哽咽起来。
小李氏抽出帕子,也跟着小声抽泣起来。
小李氏头上冒出两个字:【假哭。】
鱼鸢:“......”
这个大孙媳妇,既舍不得花钱,连哭都哭不明白,基本和阴谋诡计无缘了。
“有事说事,别哭了,有什么事太夫人给你们做主!”
李氏泪流满面:“太夫人,一想到不悔,我就心里苦。”
池不悔和池不渝虽然是两兄弟,两人性格却截然不同。池不悔从小由老夫人带大,对老夫人言听计从,和老夫人感情深厚。
池不渝生下来之后,老侯爷抱上山教导了一阵子,再加上池不渝性格执拗,他不愿意的事,当面就会驳斥老夫人,老夫人一直都比较偏心大房。
想起失踪的儿子,老夫人哭得有几分真情实感。好不容易哭够了,她才朝着门口的婆子吩咐道:“先把这几个孩子带到厢房吃点心。”
“这件事本来就是要找太夫人商量的,既然大家都在这里,干脆索性一次性把话说开。”老夫人看着那几个孩子被带走,才道:“太夫人,是这样的,现在老大生死不明,我这个当母亲的心里难受,难受的同时又担心大房从此断了香火。”
“现在有两个法子,一是让老大媳妇在族中过继一个儿子挑起大房的责任。但如果过继了儿子,原本老大是侯府世子,这侯府的爵位,就还是在大房头上,由过继来的儿子继承。”
她洋洋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