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吩咐道:“捶腿。”

捶就捶呗,曾翊都是熟练工了。

他用两条前腿在江成越腿上有节奏地拍打着,累了就换成用后脚踩——一边警觉伍姨会不会突然出现。

在伍姨面前,曾翊演技自然,就是一只普通的小狗,但江成越异于常人,曾翊就算表现得很聪明,江成越也不觉得奇怪,偶尔还说他笨呢,曾翊干脆不遮掩,一点一点试探江成越的底线。

江成越一如既往地躺在沙发上,看起来是睡着了,但每每曾翊脚滑摔下沙发时,他又能准确地捞住曾翊。

“江先生,喝药了。”伍姨脚步轻轻地端着药走来。她用手背试过药碗的温度,正合适入口才端出来,“江先生,我数着药包的数量,您是不是好几天的药都没喝?”

“没事。”江成越道,面不改色地一口饮尽碗中苦药。

“这怎么行呢?”伍姨见他又躺下了,知道自己劝不动,叹了口气后端着碗走了。

“别偷懒。”江成越提醒趴着不动的曾翊。

曾翊便重新任劳任怨地给他捶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是因为一股难耐的燥热。

身子像发了高烧,沉重不堪,脑子却像喝了酒,飘飘悠悠,他抬起手扶着额头,缓缓坐起身——

他不在沙发上,而是在一张天蓝色的床上,床尾的栏柱挂着一张名牌,写着“江翊”。

曾翊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他伸长胳膊,看到一只纤瘦的、白净的手臂,被子底下的身躯同样纤瘦白净,两条腿颀长笔直。

一点儿不像他。曾翊摇头,他在工地扛了两年水泥,身上黝黑粗糙不说,还有从小累积的大大小小的伤疤。

这是梦吧,曾翊想。

他光着脚走下床,冰冷的地板传来寒意,刺激大脑片刻的清醒,而后从胃里升腾起一股灼灼的热,燎得四肢百骸软绵无力,思绪更加昏沉。

他凭着印象走到客厅,看到沙发上躺着的江成越,毫不犹豫走过去,想像之前一样缩进江成越怀里。

“江......成越......”

江成越早就醒了,他睁眼看向曾翊,眼神陌生而冰冷。“你是谁?”

“......曾翊。”曾翊思考了两秒才缓缓回答。

“你是什么——人?妖?魔?”

曾翊觉得他的问题好奇怪,“我是人啊。”

过了几秒,曾翊又恍然大悟,“但我现在是你的狗狗了。”

江成越微微挑眉,他看得出曾翊神智不清醒,便伸出手:“过来。”

曾翊便过去,将下巴搭在江成越掌心上,手也抱住江成越的手臂,只是他怎么团起身子,都不能把自己变成江成越的手部挂件。

他费力地尝试着,没看到江成越另一只手已经异化成兽形,锋利的爪牙随时能了结他的性命。

“我难受。”曾翊委屈。

“嗯?”

曾翊迫不及待告诉他:“我头好痛,肚子好痛,背也好痛,哪里都痛。”

“因为你在流血啊,傻东西。”江成越抚着曾翊的头。化形的曾翊皮肤光滑如同鸡蛋,唯独柔软蓬松的头发保留了狗崽子时的手感。

“流血?我?”曾翊迷茫的看着他,“哪里?”

江成越用异化的兽手绕到曾翊背后,锋利的指甲尖轻轻触碰他光裸的背。

“这里、这里......怎么弄的?”江成越在他耳边轻声蛊惑。

“有人......杀我......”曾翊回想起死时的场景,艰难地开口。

他看不见自己白皙的背上,有深青色的、翅膀一样的兽纹,而从肩胛骨到侧腰,有两道血淋淋的刀伤,划过后心口,将兽纹一分为二。

江成越知道,曾翊绝对不是人,也不会是才出生的幼崽,应该是因为这两道致命伤才变回了幼崽的形态,巧合的是,曾翊今天喝了他的血,此时他的妖力正在加速这两道致命伤的愈合。

可放眼天下,能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