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十四岁,算算已经快六年没来过这里了。

我爸脸上挤着笑,好一会才收回视线。

浑浊眼底的失望,掩都掩不住。

我没解释,他也没问。

货车后门被他打开,偌大的车厢里,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铺上了整洁的被褥。

角落里,大黄蜷缩在那里睡觉。

听到动静,它「呜呜」了两声,爬起来。

光线有些昏暗,它朝我看了好一会才看清。

突然精神抖擞,高兴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大半年没回来过了,它还是一见面就和我亲近。

我不知怎么,突然想起。

很多年前,裴思言也曾这样亲近我。

每次我从外地赶回家,小孩扑向我时,总是泪眼汪汪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