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把你母后接回来吧。”
容靖:“自然,舅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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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慎予奉旨入宫时,昭阳宫摆上了午膳。
宫中的御厨只伺候皇帝一个,做得菜式也都摆盘精致,梁慎予没多看,只行礼说道:“臣不知陛下用膳,多有打扰,待陛下用过午膳再来拜见也不迟。”
“不必多礼。”容靖笑着上前去扶他,温和道:“你我多年未见,昨日宫宴本是想好好给你接个风,却不想……不提也罢,今日我摆了道私宴,算给你赔罪了。”
这皇帝当得着实有些平易近人了,梁慎予不动声色,他给容靖做伴读六年,旁人或许不知他的脾性,梁慎予却知道。
笑里藏锋,惯会借刀杀人。
“臣不敢。”梁慎予往后退一步,表现得很恭敬。
却也疏离。
容靖瞧出他有意婉拒,有些失望地垂下眼,轻声说:“戍云,你我多年未见,竟生分至此了?陪朕吃顿饭也不愿?”
梁慎予最不耐这些算计与虚与委蛇,他出兵是因收到一封实名密信,言辞恳切,细数容瑟在京中如何挥霍无度,如何揽权荒唐,他怕晋京内乱,才想亲自回来瞧上一瞧。
结果摄政王的面没见着,这位倒是直接借着他的势登基了。
“陛下抬举了。”梁慎予语气疏冷恭敬,“无功不受禄,臣吃不得这顿饭,陛下若有意召见,待用过膳,臣再来。”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再强留就勉强了,容靖到底还是没留下梁慎予。
容靖望着满桌的吃食叹了口气,忽地想到昨夜梁慎予和容瑟的那段对话,他生性多疑,脸色几经变换,忽然唤道:“来人。”
太监俯身进来,垂头说:“陛下有何吩咐?”
“给朕盯着定北侯。”容靖沉声,“若他去摄政王府,立刻回禀朕!”
等贴身太监退下,容靖才阴鸷地皱起眉,压下心慌想,梁慎予或许只是试探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