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错的建筑理念,请替我问候她。”
苏闻握住挡杆的手因用力至煞白,只是晚江并未看见,她转头观察外面的雨势,然后说:“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到最近的地铁站?”
晚江洗完澡回到屋子,外头是夜,薄雨淅淅沥沥不见停。她闲着无聊,想起来什么,发短信给已慢慢建立私交的有钱人:“你身家多少?”
过了大约十分钟,短信提示音响起,高以樊的回复只有个“?”。
“求八,富二代大爷。”
他索性电话拨了过来,是不解的语气:“做什么?”
“你们家以后是你继承?”
高以樊虽然一头雾水,却是实话作答:“高岑厌恶商场上的人和事,不出意外应该是我。”
“那到时候你不是可以到处收购别的公司啊?”
“……”他叹口气,这人是不是又拿小说往他身上套了,“要看集团规划安排。”
“这样啊。”晚江点头,开始八卦别的,“话说狡兔三窟,你肯定不止一个窝吧?”
“是有几处房产。”
“几辆车啊?”
“你在做市场调研吗?”
她才不理他转移话题,直奔最核心的:“女人呢,女人呢?”
“没有。”这会儿他倒答得非常干净利索。
“扯吧你就,你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几个红颜知己,我保密还不行吗。”
“……”
“噢,所以你钟情的其实是……刘知旬?”
“陆晚江。”他在那头极其沉稳地叫她的名字,晚江倒不怕,躺在床上没完没了地笑,笑声传到高以樊耳朵里让面色又灰掉一层。他站在客厅玄关,身边吊种了几盆绿萝,浓绿色的心型叶一路悬垂而下,生得郁郁葱葱。他伸手触摸叶子上的黄斑,耐着性子听她笑完,没发觉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
“你就为了问这些?”
晚江揉揉笑抽筋的肚子,在床上翻一个身:“对啊,心情不好就想挖一挖有钱人的隐私。”
“那心情岂不是更不好了。”
“不会啊,这样才能激发我努力赚钱成为富一代的斗志。”
他笑了笑:“问完了?”
“今天差不多先问到这里。”总要留些重量级的事儿放在以后刨。
“那是不是换我问你了。”
晚江以为是该结束通话了,没想到他倒打一耙。嘁,真是不做赔本买卖的生意人。她琢磨自己一介良民还怕被他拷问不成,坦荡荡地说:“问。”
高以樊指间捻着那片叶子,心底思量进退。那边晚江半天没听到回音,还以为断线,连着“喂”了两声。高以樊松开叶角,手插进裤兜里又绕到沙发坐下,才开口说:“那份工作,杜宝安考虑得怎样?”
晚江暗自奇怪,搞了半天就问这个,她边从床上起身边回答:“我还没找时间问她呢,问了再回复你。”
“好。”之后便道了晚安。
高以樊手里转着手机,一下两下三下,然后带些暴躁地丢到矮几上,进餐厅倒了半杯薄荷水一饮而尽。真见鬼,什么工作考虑得怎样,他根本就不是要问这个!
半个多小时前,岳宁打电话找他,正事儿还没说,劈头惊叹:“我跟你说!我手机没电了现在用的苏闻的。刚刚我找你名片出来,没想到苏闻说他从前的号码和你一样哎!天哪好神奇!换我准吓疯!”
“你那什么胆子。”
他当时还这样笑话岳宁。的确是小概率事件,世上总有这样那样的巧合,他也觉得稀奇,挂电话后还稍微在心里感慨了会儿。之后有短信进来,他的目光落在“陆晚江”这个名字上,蓦地就被某个念头击中了。只是须臾,记忆体中的一个开关悄然启动,脑中画面迅速倒退到很久前的一个夜晚,她在拨错的电话里屏气敛息说,苏闻,我是晚江。他在那几句普通问候里,听得出难以掩饰的仓皇不安。那时他的念头里,其中有一个是——这也许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