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芷不甘心的张了张嘴:“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女人的确是……”
然而话音未落,她便撞进君子钰带着薄怒的眼眸,紧接着一记耳光狠狠落在了杜云芷的脸上。
“闭嘴!杜家是怎么教你的,在九千岁面前如此放肆,不识礼数!”
杜云芷挨了一巴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向对她温柔有加的殿下,怎么会忽然打她!
杜云芷满腹委屈想问,然而在触及君子钰冷冽的目光时,又吓得不敢说话了。
目睹这一切的杜云漪勾了勾唇,视线落在君子钰的身上。
就是这个男人,前世对她百般折磨,利用完后就像垃圾一样毫不犹豫的扔到一边,毫不留情的要了她的性命!
被白绫勒住脖子的窒息与痛苦仍旧历历在目,杜云漪眼中划过一抹刻骨的恨意,又在被人察觉之前垂眸掩饰了过去。
她故作大方的打了个圆场,柔声道:“罢了,想来是因为云嫔娘娘过世,杜小姐思念姐妹,伤心过度才说了这些胡话。”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了这话,君子钰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不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可偏偏她背后靠着裴谦。
如今太子登基虽是板上钉钉,可若自己能拉拢裴谦,这皇位未必不能换人。
杜云漪好歹与君子钰做过几年夫妻,一眼就猜出他在想什么。她垂眸掩下眸中冷意,悠悠问道:“听闻二皇子殿下与这位小姐即将成亲,可如今恰逢国丧,不知婚礼是否要推迟?”
君子钰道:“虽是国丧,但婚期已经定下,自然不可更改,只是需要一切从简,不得铺张。”
杜云芷咬了咬唇,想起杜云漪的十里红妆,勉强一笑:“殿下,妾室愿意为您等一等,哪怕婚期延迟些时日也无妨。”
杜云漪心中冷笑。
延迟?君子钰巴不得尽快举行婚礼,毕竟他那个外室此刻肚子已经大了,再拖下去就等不及了。
果不其然,君子钰立刻皱眉,有些不悦道:“胡说什么,你我的婚事时间早就定下了,那可是吉日,怎么能更改?”
说完,他似乎察觉自己有些急切,轻咳了一声:“……王府没有女主人,我也迫切得很。这婚礼不能推迟,就这么定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杜云漪只觉得好笑。她轻轻挽住裴谦的胳膊,柔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定是要随礼的。普通的礼物杜小姐定是看不上,我就聊表心意吧。”
说完,杜云漪走进房间,打开了裴谦给她准备的箱子。那里头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稀奇珍宝,以及许多金银玉器。她挑了半天,最后捧着一尊观音像走了出来。
杜云漪微笑着将观音像递给杜云芷,语调轻柔:“这座百子千孙观音像寓意着儿孙满堂,最适合杜小姐了。”
“毕竟二皇子子嗣丰厚,你一嫁过去就能做嫡母,也算多子多福,恭喜了。”
杜云芷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什么嫡母,什么子嗣?杜云漪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望着君子钰,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解释。
君子钰眉头微皱,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惊骇不已。
这件事是他的秘密,这个女人到底是从何得知?
难道是裴谦告诉他的?
裴谦在一旁不做声,男人的手松垮垮搂着杜云漪的腰,面上似笑非笑,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杜云漪见众人神色各异,也弯了弯唇角,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是我多话了,只是我先前无意中撞见过二皇子殿下去永安巷看望一对母子,还以为那是二皇子殿下养的外室呢。”
她说着,笑盈盈对君子钰行了个礼:“也许是我看错了吧,还望二皇子殿下恕罪。”
君子钰脸上抽了抽,当着裴谦的面,他也不敢直接和杜云漪计较,只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既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