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自己乱套,其他个人情愫,我们大可关起门来说话。香菱,你最是希望殿下好,也不希望给殿下带来多余的麻烦,对吧。”
香菱是个聪明的丫头,只稍提点便知晓明月寓意为何,脸色蓦地一白,“太子妃……是如何知晓的?”
“太子宫并非只有你一人忠于本宫。”明月略带讥讽,扬了衣袂绝尘而去。
她自然能够知晓,当日香菱的眼神忽明忽暗她便瞧出了其中有鬼,香菱是个伶俐的女子,打从自己进了太子宫后处处提点自己,明月原以为这样的女子决意不会背叛自己,然而她忘了,香菱纵然对自己如何好,那也是离殇的人。
她自是发现了梳妆台下的异样,只是她不说破,她想让香菱自己取走,这虽不是香菱所为,但毕竟是生出了害她之心的。在宫中,她当真还做不到真正坦然,纵然心里一直提防着香菱,然而真正面对时又有些力不从心。
车撵在安静的宫道上,车轱辘的声音尤为刺耳。此时已近丑时,宫中值夜的宫人也开始打起盹来。明月只唤了驾车的,身边未多带一人。香菱她要留在太子宫观察形势,虽不知是何人刺杀了夏侯府,但直觉时刻提醒着她如今的太子宫才是被众人盯梢的重点。太子宫众多宫婢,唯有香菱可堪大用。
车撵行至夏侯府,她出嫁前挂在门前的大灯笼尤在闪光,大门大开着,里面的哭声震天动地。那死去的人,不是明月的亲娘,从小明月与她便不亲近,在明月的心里,那个女人只是夏侯夫人,她爹爹的正室。故而在今时今刻,明月心中只有恐慌,并无伤感。
她被下人引着进了正堂。正堂中间安然摆放着夏侯夫人的尸体,看上去只像是在熟睡,身上并无任何伤口。
“你怎的来了?我提醒过他们勿惊扰到你的。”离殇见了明月,眉心不自觉蹙起。
明月敛了眉眼,站到离殇身侧。此时离殇脸色甚为苍白,有一刻明月不知他究竟当真身子不好还是刻意伪装,然在外面,有些戏码还是要做足的。素手挽上离殇的胳膊,将他扶向身边的藤椅。
太子身子不好,从小如此,天下皆知。
7、对峙
满屋子的下人跪满了地,皆是嚎啕大哭。她的爹爹,夏侯耀坐在正坐上目光涣散,手在不住的发抖。他在害怕。明月最是了解自己这个爹爹,虽为左相,为人却胆小,他一定在想自己究竟惹上了什么人,竟要以这般方式解决自己的生命。
“殿下以为能瞒得到什么时候。”她知离殇是为免自己受到惊扰,然而这个时候身为女儿的自己若不出现,恐被人抓了口实。
“你姐姐到颇为迅速,竟深更半夜把你请了来。”离殇意言不明,目光在不远处的夏侯明雪身上顿住。那本该才是他的妻,可身边的夏侯明月却更得他心。夏侯明雪并不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与明月相比,稍显稚嫩。
夏侯明雪要的是深爱的男子,而夏侯明月要的,却是天下。这是这两姐妹在离殇眼中唯一的区别。夏侯明月的智谋,足以让他如此高看,可偏偏,一个本该站在高端的人,内心的野心却并未有其智谋那般远大。
也幸而,明月当真无那样的野心。否则他不会留她到现在。
“殿下,可看出些门道来了?”明月忽然转了话题,她并不想就此事多做口舌,更不想浪费了本就不多的时间。
离殇挑了挑眉,将怀中一小包牛皮纸交到明月手中,“恐怕会殃及太子宫。你知道,当朝太子欲意除去朝廷重臣,向来不是怪相,我与夏侯大人从来不和,朝堂上又无派系,正是培养自己势力之时。”
“如若除去夏侯耀,势必能够讨好一些人,而夏侯耀又是贤王那派为首之人,除去他便等于除去贤王首要心腹,无论从哪个角度,对太子来说都极为有利,此等好事,太子殿下没有道理不做,对不对?”明月接下离殇的话,他们两个从来便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有时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了对方心中所想。
这果真是蹩脚却又足够有威胁的嫁祸。方才离殇交给自己的东西,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