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下巴的手力道很重,似乎要将她捏碎一般。这是一个预兆,昭示着离殇心里对她的不信任。
“哦?那么你认为,本宫该给她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
香菱错愕,刚想说话,离殇已经快她一步放开了她,一瞬间似乎有种重生的感觉充实在香菱心里,她怔怔望着离殇,那双漆黑的双眸深沉无比,香菱默默后退两步。
“那件事,办的如何了?”
“回太子殿下的话,所有资料,已经都放在殿下的桌案上了,里面有殿下想知道的事情,来龙去脉皆是一清二楚。”
离殇给了香菱一个赞赏的眼神,“做的很好,如此,你先回去吧,不要让明月发现了你的异样,从前是怎么样,如今还是怎么样。”
香菱点头告退,然才刚到门口,又被离殇叫住,离殇只是很不经意的对着她说道:“这几日,好好保护她,本宫不希望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这个她,香菱当然只道是指谁,她领命告退。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所有事情,只要离殇吩咐的她便照做,长久下来,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成了离殇的影子了,这些年来一直伺候在离殇身边形影不离,直到有一日,太子宫的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古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是离殇要大婚了。
是从那一日起,离殇让她前去伺候新进的太子妃,而她和离殇之间形影不离的状态就这么生生的被打破了。
香菱有些气闷,年少时候的记忆,这些日子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而太子对太子妃,似乎也不再是从前那般冷漠了。
离殇目光停留在远处的某一处阴影,而后悬身走至桌案边。上面果然有一个牛皮信封,他拿出来细细查看,冷峻的脸上忽而蒙上一层冰霜。剑眉紧紧蹙起,手指变得十分冰冷。明月一直以为她自己的身世跟冷宫里的齐妃有关,然,那齐妃的孩子早在出生那日便已经气绝身亡了。怎还会有一个女儿在世呢。这一次,恐怕明月找错了方向了。
可是,这又何妨,只要能够为他所用,即使是欺骗又如何,现下她既还不知道此事,大可以利用这个换取她对他的忠诚,事成之后,他只需将这些交给她,也不算是违约。夏侯明月,那个皎洁的女子,他到要看看,她能帮自己到何种程度。
离殇的笑意越加的肆意起来,门口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白衣男子手里拿着折扇轻轻摇晃,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离殇看。离殇见到容慕熙,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他双手抱胸盯着容慕熙。
这两个男子,都不是简单的男子,一个看似阴暗,一个看似明媚,似乎是极为极端的两种人,却在某一刻达成一致,站在了同样的战线。
容慕熙笑望着离殇,那道视线像是能洞察人心一般,犀利的刺穿离殇的心口,让离殇有种被看穿的狼狈。
“太子殿下,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女子坚韧的心。”
6、谋算
夏侯明月从未到过贤王府,然今日是贤王妃寿辰,闻言贤王将会大肆操办一番。请帖送到的时候离殇以身子不好为由推脱了去,于是就只有明月一人接下了帖子。女人与女人之间,总是容易套近乎的,更何况还是在一个不怎么聪慧的女人面前。
明月在香菱的陪伴下早早去到贤王府,贤王府里十分热闹,却独独不见主人,只有贤王侧妃在外迎候宾客。明月朝香菱使了个眼色,香菱立刻心领神会,悄声离开。
夏侯明月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然如今,她只能选择顺应潮流,身为太子妃,自然不能事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了。
贤王侧妃实乃恬静女子,温文大方,举止之间显露出一种优雅的气质来。明月不讨厌这样的女子,反而对她升起一股莫名的好感。视线与视线之间不经意的碰撞,贤王侧妃在看到她的时候怔了怔,而后笑着走到明月面前,用标准的宫廷礼仪向她行礼。
“臣妾参加太子妃,太子妃光临大驾,有失远迎,还请娘娘多多包涵。”
闻言,夏侯明月只轻轻皱了皱眉,似乎所有的人,都对离殇极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