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极点,趴在桌上大哭。其它几位老战友一起来安慰着小黑。
“警察同志请继续说。”张贵全叹息后说。
“从现在的证据来看,是酒后产生幻觉头部撞上树身而死,身体并没有明显伤痕。”警察说。
“手、腿都没有?”张贵全奇怪的问。
“是没有明显的伤痕,但右手背上有一点红斑,还有背部也出现了一块红斑,但不足以致命。”
“也就是致命伤是头部,对吧?”张贵全停了停,接着又问,“应该有走访群众吧,结果呢?”
几名警察听到后,既惊讶又佩服。像一位老刑警在提问,他们不由紧张起来,打起精神。
“从群众里得到的消息,李向东常常在村里的文化中心打麻将,一个叫黄有发的村民与他关系较密切,常常与他喝酒,他也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黄有发说‘当晚是李向东送他回家,到家后他就睡觉,没有再出门’,我们在周边仔细查找,暂时找不到可疑的情况。”警察拿出一沓村里的环境相片分给老战们看。
几名老战友都把目光投向张贵全,有人问他,“老张,我们都知道老李爱喝酒,但他什么时候迷上打麻将,不可能吧。”
张贵全点了点头,向他们压压手,示意他们先听警察说,不要再打断。张叔望着警察让他们继续说。
“现场的搜集的证据我们初步排除了他杀,可能是酒后意外,也不排除有自杀的可能。”
张叔这时候也难忍悲痛,他重重压了压小黑的肩膀,喘了几口粗气说:“醉酒?老李60度白酒也能喝一斤以上,他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功夫了得,几个青年壮汉都未必能动他一根头发。自杀?要死!有的是方法,他偏偏选择撞树而死?”这几句话语气平和,像是自言自语,但驳回了警察的判断,也提出了自己分析和疑问。
“老李身上的财物有丢失吗。”张叔再问。
“他身上还有几百块。”警察小心翼翼的回答,“在死者身上找到了钱、一串钥匙。”
“老李是冲出来的,他是从那个方向出来,知道吗。”张叔再次发问。
警察翻了一会文件,其中一名年青的警察说:
“从死者奔跑的角度分析,有多条路可以来到树下,也进行了排查,没有发现死者的痕迹。因为当晚大平村进行设备维修,只有这个视频发现死者。”
“也就是说你们不能确定老李从那个方向跑出来,对吧。”张叔看了一眼警察,他们没有回答,“老李回家的路线会经过榕树吗。”
“老师傅,我这样说吧,旧城村都是四通八达,从那条路都可以到达榕树。”
“张叔,这是真的,大平村就像一个大迷宫。”小黑擦干眼泪拉着张叔的手说,“我知道了”他也握住小黑的手说。“没有了监控也发现不了可疑的人和情况,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起码对我们的工作带来一定的难度。”
“嗯!没有监控就查不出真相吗。”张叔这次的发问如律师般尖锐,小黑听到后暗暗庆幸,还好把张叔带来,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应对这件大事。
“当然不会,调查工作还未结束,”一个中年警察快速接话说。“我们是从最容易得到线索的地方开展工作,查监控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之一,附近的几条巷子我们也认真搜索过,希望能通过鞋印来确认路线,但可惜,现在路面都是水泥地,并没有找到死者鞋印,就确定不了死者当晚是从那条路来到案发现场,而榕树旁边的痕迹,都属于本地村民,当晚大多数都外出就餐,其它人也没有可疑。”
“请问警察同志未来你们有什么安排。”
“剩下的日子是走访群众为主。”
张叔听出了他们的意思——能做的都做了。张叔是明白人,头脑清晰侦察能力强,情况确实棘手,他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法子。张叔提出想去大平村看看,警察不同意,理由是案件还在调查当中,上级下达了命令,暂时小范围封闭,不是在大平村居住的人一律不准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