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通,一个家庭又如何能共同生活在一起?”九姓部族长老不无忧虑道。
杨端道:“风俗和语言都可以慢慢融合。当前最主要的是生存问题,我们若能与僚人结为亲家,汉撩两家结盟就会更加紧密。他们也才会拥护我们。只有亲如一家,我们在播州的根基才会稳固,在外敌来犯时,他们才会支持我们,我们的家园和家族才能够延续。”
在杨端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九姓部族虽然嘴上答应,但仍有不少族人心中存有疑虑。
在说服了九姓部族以后,杨端回到家中,与夫人商议此事。
“咳咳咳……”一阵猛烈地咳嗽,杨端觉得胸中气血翻腾,似有千斤重物压胸,一时难以呼吸。
他重重地坐在案台上,他知自己近年身体大不如前,恐怕时日无多,必须在自己有生之年办成此等大事,方能解了杨氏及九姓部族当下之忧,保证杨氏基业在播州长久持续下去。
“老爷,您怎么啦?”见杨端回来,夫人李氏上前关切地问。
“没什么?我可能是偶染了风寒,吃几剂药也就没事了,只是我近来感到身体大不如前,吾恐时日无多,如今国事操劳,播州又面临多事之秋,心中尚有诸多牵挂。”杨端忧心道
李氏闻言,眼眶微红,道:“老爷为家事国事操劳,甚是辛苦,妾身自然明白,只是妾身不知道该如何为老爷分忧,只要能为老爷分担一二,妾身也自当竭尽全力,为将军分忧。”
杨端握住李氏之手,道:“吾妻贤惠,吾心甚慰。只是播州地处偏远,现面临内忧外患,稍有不慎,我杨家和九姓部族都将万劫不复。若能争取当地撩人支持,方可解今日之忧,保我杨家和九姓部族之荣华富贵。可要争取撩人部落支持,在这多事之秋又谈何容易。我汉人与撩人多数时间互不往来,民族隔阂甚深,为今之计,只有相互通婚,才能增强信任,若不与当地僚人融合,吾等在播州终将难以立足。吾欲在有生之年,为子孙后代成就此事,保我杨家万世基业,你意如何?”
李氏闻言,心中一惊,道:“老爷之意,莫非是要允许我汉人与僚人通婚?”
杨端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吾观僚人,虽习俗与我等不同,但民风纯朴,亦有其可取之处。若能与僚人融合,吾等既可壮大实力,又可减少纷争,实乃一举两得之策。”
李氏沉默片刻,道:“老爷所言极是,只是妾身又能做些什么呢?。”
杨端闻言,心中稍安,道:“我观那撩人首领罗太汪,也是青年俊杰,与我家瑶儿年长不了几岁,只是撩人自小缺少教化,习俗粗鲁了一些,我想在汉撩通婚事宜上带个头,将瑶儿许配给那撩人首领罗太汪。若此事能成,吾等子孙后代,定能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兴旺发达。”
李氏道:“老爷既已经想得清楚,妾身哪有不许之理,只是苦了我家瑶儿,妾身这就去与瑶儿说个清楚,免得生出事端。”
又过了数日,杨端叫来女儿杨瑶,道:“瑶儿,为父今天叫你前来,是有一要事相求。”杨端看了看女儿,心中满是愧疚。
杨瑶冰雪聪明,已猜到父亲用意,道:“父亲,你想说的事,前日母亲已与瑶儿讲了,您是不是想把我嫁给那僚人部落首领罗太汪?”
杨端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事,瑶儿就是聪明,你是为父掌上明珠。为父本不想如此,也想在汉人中为瑶儿找一夫婿,奈何为今之计,播州面临多事之秋,为了我杨氏家族,为了播州未来,只有委屈我的瑶儿了,只是你可否愿意?”
杨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道:“父亲大人,女儿知道您的难处,如今播州正面临多事之秋,女儿愿意为了播州,为了我杨家基业,嫁予那罗太汪。女儿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罗太汪本人前些日子我已见过,他几次来拜访父亲,在府中见过他几次,只是男女有别,没有言语。我观他虽然行为粗鲁了些,不像汉人贵族子弟那般风雅,但也是个实在人,女儿嫁过去以后,也不至于吃苦。对他只要稍加调教,教以汉人礼节,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