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次日,天空还是一片晨雾,李龙佑在当地撩人部落首领罗太汪和百姓带领下,沿着播州水源一路前行,对当地水源、地形进行勘察。

李龙佑手持罗盘,背着勘测地形高低的水平仪,一身布衣,手拄拐杖,在当地撩人带领下沿溪而行。

时值仲秋,秋意渐浓,播州山水如同被大自然打翻的调色盘,层林尽染,五彩斑斓,落叶在秋风中打着旋儿飘飞,宛如一只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而后轻轻飘落大地。

李龙佑和罗太汪他们走在这片秋意盎然的山谷中,看着两山红叶似火,山上树叶有红有绿有黄,相嵌其间,啥是好看,仿佛置身于美丽的山水画中。深谷中,到处怪石嶙峋,一股潮湿阴暗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光被周围的山峰遮挡,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艰难地射进深谷,地面倒影斑驳的树影。山谷里到处弥漫着淡淡的雾气,脚下的土地湿滑泥泞,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稍不小心就有可能面临摔倒和滑落之危险。山谷里流淌着冰凉的溪水,冰冷的溪水浸湿了他们的鞋子和裤腿,李龙佑蹲下身子,不断用水平仪测量着溪流的水平高度和落差。

每走到溪流高处,李龙佑都会平视山峦,他的眼神中透着专注和思索,脑海中不断地构思着水利工程的蓝图。

他们一行人爬上高山,连绵起伏的高山上,植被茂密,荆棘丛生。荆棘无情地划破了李龙佑的衣衫,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他的皮肤,细小的血珠从他身上渗了出来,李龙佑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依旧坚定地朝着山顶攀爬。当地撩人走在后面,心疼地看着他受伤的双臂,被他的执着所感动。

森林里,茂密的荆棘就像一道道屏障。撩人们用镰刀砍开刺人的荆棘,手臂被划得伤痕累累。李龙佑心中满是感动,他轻轻扯下自己身上的衣布,撕成布条,为撩人们包扎伤口。

森林的半山腰,脚下的石头犬牙交错,缝隙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险,稍不小心就可能坠入深谷。

每到溪流高处,李龙佑都会停下来,从背包里拿出纸和笔,详细地记录着山势的高低起伏。他的目光专注而坚定,详细地勾勒出山势、轮廓,蜿蜒的山脉走势和山谷下水流的走向,那一道道曲线像是有生命般,诉说着播州大地山脉和水流的故事。

“这一路多亏有你们,否则,我都不知道这连绵的高山和蜿蜒的溪流到底该怎么走。”李龙佑感激地对着罗太汪和当地撩人鞠了一躬。

“李先生说哪里话,你若不是为我们播州百姓,你又何须来这播州受苦。”罗太汪和撩人忙扶起李龙佑,感激道。

“主要是你们的侯爷辛苦,他心系百姓,不远千里,求我来此,我若不深入勘察,又怎能找到合适的水源和水利修建之处,又怎能对得起将军的一片深情和爱民如子的赤诚之心呢。”李龙佑拱手道

半个月的时间,李龙佑足迹踏遍了播州周边的山山水水,大小河流和森林。他的脸庞被秋日的阳光晒得黝黑,人也消瘦了许多,看着勾勒的山势和溪流走向,他的心中满是笑意,有了兴修水利的规划和打算。

此时,同来的黄启达也走在乡间,他深入撩人部落田地,穿着朴素的麻衣,每到一处田地,他都蹲下身来,伸手抓起一把泥土,细细地捻着,用心观察着土壤的质地和肥力。

撩人不解地问:“黄先生,你捻磨土壤有什么用?哪里的土壤不都是土吗?除了颜色有差异外,我们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黄启达道:“这土壤看起来一样,但土壤的肥力却不同。粘度不一样,土壤的肥力就不一样,土壤的肥力,酸碱性程度决定了那里的土地能种何种作物,而土壤的肥沃程度与土地的坡度也有很大关系,特别是土壤的酸酸碱度是决定土地收成的关键,有些作物喜欢酸性土质,如果种在碱性土质中,收成就很低,甚至颗粒无收”。

撩人好奇地问:“真有那么神奇?那我们如何去区分土壤的酸碱性呢,黄先生?”

黄启达道:“酸性土壤往往颜色较深,适合种薯、粟、水稻、高粱等作物。碱性土壤偏艳,适合种茶、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