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开房间了。”他点了一下头,以示鼓励。
“算了,我怕酒后乱性。不合适。”
“噗。”他笑出来,一口红酒被他身手敏捷地拦截在纸巾上。
“你乱过?跟谁?机场见的那个小白脸?”他的目光跟两条平行的射线一样来回扫射在我身上。
你瞧这个口无遮拦的人啊,我记得一句电影台词,虽然你长得人模人样,我还是闻到一股禽兽的味道。
“谁小白脸?我纠正一下,是我男朋友,也是我们公司大boss,你这么大张旗鼓,这么破费,到底是为什么?不是想泡我吧。”我双手抱在胸前。
“昂,随便你理解。”
差点轮到我喷茶水了。我又一次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了,正常女人都不会这么问,正常男人也不会这么回答。
他玩味着纯金火机对这种气氛有点烦躁了,咂了一下嘴,可能说出上面那句话让他觉得有失身份了。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踢了一下真品沙发软座,拎起包扬长而去。
来之前,我还想垂死针扎一下看有没有可能拿下这个单子,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因为像左大右这种恶少,我必须敬而远之。这种变态的老男人对女人都是图一时的新鲜而已,他根本不稀罕女人,他稀罕的是征服的感觉。老狐狸!沙扬娜拉!
陈昊当爸爸了,苏芬给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孩子粉嘟嘟的,我和九日去医院看他们,陈昊这个超级奶爸满脸洋溢着骄傲而幸福的笑容。
九日拉着我的手说他从没有这么迫切低想当爸爸。 在我们彼此喜欢最好的年华里,我同意嫁给他了,然后我们生个孩子,然后我留在家里相夫教子,然后陪伴孩子快乐成长。这是我们近期又一次默契的共同计划。
实际上九日要娶我的消息在他的女性朋友圈儿里还是掀起了哗然大波,她们都用各式复杂的目光讥讽过我,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家世没家世。飞上枝头做凤凰了,真遭人恨啊。可是这并没有动摇过九日半分。
我们总算能修成正果了吧,婚纱已经定了,酒店已经定了,戒指已经定了。日子也已经定了。
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着,当然这是我一个人的自以为是。
人间处处有意外,我的灾难也很快来了。
九日说:“郝菲回来了。” 说着拿了一杯酸奶放好调羹递给我。
“郝……菲……” 我怔住了,手一软,酸奶被我打翻在地。这么长久的日子,这个人,我半句都不敢提及。
“好啊,亲爱的,是你通知的么,你想的真周到。怎么说她也是你嫂子啊,希希呢?”
“也回来了。”
“啊!太好了,我想念这个小家伙了,应该长高不少了吧。你说她会不会意外她的老师跟他叔叔在一起了?”
“叔叔?”他怅然所失地重复着。眼神凄楚而无奈,我的心一颤。他心里从来都没忘记希希,那个叫了他四年爸爸的熊孩子,被他用生命保护着的小甜心,或者还有她。
郝菲回来的当晚,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在东三环燕莎附近。可惜没见到希希,九日说被舅舅接到外婆家去了。之前林姐告诉我,这一年郝菲娘家发生了一些变故,她爸爸去世了,昔日那些生意场上的辉煌也只能是明日黄花。
亲人离世那么重要的时刻她没有回来,现在小叔子结婚她回来了。这不得不让我生疑,她回来的目的。
我躲在无人的角落捶打着自己的头,别乱想啊。
精心打扮过的郝菲,已不似一年前的光彩夺目。岁月在她的脸上刻画了清晰的痕迹,她已经开始有眼袋了,眼角的纹虽然盖了粉也还是能看的清楚。两颊都有点松弛或者水肿,眼神空洞无神,掩饰不住的疲惫。
“郝菲姐,你还是那么漂亮。”边说,我边把九日脱下来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折好,递给服务生。
“蔷薇,你竟然做到了。”
“呃……”我看了一眼九日,底气不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