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10 / 17)

的吐出几个字:“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下去了。你走吧。”

高跟鞋扣地板的声音,渐行渐远。我和我的一堆钱彼此对望,彼此嘲笑着。

入秋了,窗外的梧桐树已经落叶了,枝头零星的几片,在风中孤单而无奈地摇曳。满目萧索,苍凉。天空黑压压的,仿佛一口倒扣着的黑锅,让人透不过气来。

我双手托腮,“吧嗒吧嗒”眼泪像珠子从脸上缓缓滚过,如歌如泣。

面前已经积累了一片水渍,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我尝试着站起来,可是下半身就像不受我支配,我踉跄着瘫软在沙发上,突然像泄了闸的堤坝,排山倒海般哭起来。

谁特么都别管我,让我一个人安静地死一会儿。

天都黑了。

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下刀子的感觉了,彤彤,我的世界也下刀子了。你在哪儿呢?

彤彤接了我的电话很快赶到了。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安心地闭上了肿胀的眼睛。

她把桌上的钱收到箱子里,然后厌恶地驱赶了那些好奇的目光:“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有钱人哭啊。”

然后把我抱在怀里,什么都没问。

服务员把我扶到车后座后,边走边回头偷瞄。妈蛋的,他肯定以为我是同性恋了,怎么身边尽是女人,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还抱来抱去的。

可是彤彤不会开车,我这种情况也走不了路,眼下只有找个人来帮忙了。

说话间就有男人误闯过来了。他拿着车钥匙,公文包,站在他的宝马和我的车中间,不动声色。

“看个屁啊。”我看见左大右那张猪腰子脸我就来气,作势要把车窗升上去。

彤彤却像发现了新大陆,绕到他的车跟前无比兴奋跟他打招呼:“我记得你哎,怎么是你?幸会幸会。你帮我们买过单,在东来顺!”

他浑厚的男中音响起:“哈,是我。不值一提。”

然后他们站在风里闲聊了十分钟之久,差点把我忘了,昏昏欲睡之际,被一双宽大的手抱到另外一张车上,真皮座椅,后排很宽敞,淡淡的薄荷的味道。

“看着瘦,还真沉。”

“你放我下来。”我有气无力地说。

彤彤安慰我:“蔷薇,别闹了啊,要不然感冒了,你的车先停这里,等过几天再来取。左先生送我们回去,你还记得他吗?”

我没有答话。

“受刺激了吧。” 他从后视镜里直直的看着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挣扎着推车门,他眼疾手快把安全锁上锁了。

“别这么大火气,天底下男人多的是。”

“是啊宝贝儿,先消消气,回去再从长计议。”彤彤从副驾驶探过头来,附和道。

我直接被送到二炮医院了。高烧38.8。

刚在vip病房躺下,做完检查,抽完血,医生就进来了:“左总,你朋友怀孕了。情绪比较激动,胎动有点异常,先好好休息吧。”

彤彤“啊”的一声尖叫,我们齐刷刷地看着她。

医生纠正道:“是病床上这位小姐,不是你。”

左大右说:“用最安全的药把烧降下来,保证大人孩子健康。”

打完针,还拿了一大包营养品。

左大右做完雷锋,已经深夜了。

交通广播里主持人说,马上就要国庆节了,又到了很多人扎堆结婚的日子,我们的微信平台上也承载了太多朋友们的祝福,接下来有位叫‘幸福的左耳钉’的朋友想点首《明天我要嫁给你了》的歌送给未婚夫‘快乐的右耳钉’。留言说,亲爱的,我们结婚后带我去蜜月旅行吧…… “能关了吗?”我幽幽地冒出一句,在寂寥的夜里。

车厢里瞬间安静了。

“宝贝儿,你知道你自己怀孕了吗?”彤彤忧心忡忡地问我。

“知道。”我死气沉沉的答。

“什么时候?”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