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你都两个多月没来了吧。都瘦了,是不是幼儿园伙食不好?”
我赶紧解释:“哪里,好的很,我减肥呢。”
吃完饭艳丽把我拉到一边,欲言又止地说:“蔷薇姐,你一放假,还是抓紧时间回去陪陪大娘吧,她一个人在家很不好。上个月,我听村里人说,大娘一个人在家想不开喝过一次农药,幸好被你爷发现,打电话给鹏哥,送医院洗胃了。”
我的手一下子变得像软骨病一样,手机掉在地上屏幕摔烂了。我浑身哆嗦着,找了一把最近的椅子坐下来。
“怎么不早告诉我?”
“还不是大娘不让说,怕影响你工作,最近鹏哥请假了天天在家陪着,听说跟我大伯有关系,反正我也不清楚,你早点回去吧。”
吃过午饭,帮我三姨洗了碗,拖了地,择了晚上要准备的菜,就告辞了。等车的空档,给我哥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
“你好,什么事儿?”我哥在机关单位呆久了永远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沈鹏,你说什么事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妈喝农药的事?我气得直呼其名,狠狠地踢着路边的石头。”
“你知道的,妈一向最疼你,死活不让我说,也怪我疏忽大意了,没关注她的心情,反正这段时间我天天住家里了,上半天班,下班就回家来住了。我怕她一个人呆着容易胡思乱想。她想你了,几次打电话想跟你好好聊聊你也没空。”
天哪,原来是真事儿,几天前我妈又问我放假的事儿,我敷衍了几句就挂了,我还是人吗,天天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连我最重要的亲的人出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不孝了。她灌下农药的时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绝望?有没有想过留什么遗言给我?
在网上抢到了两天后的火车硬座票,十二个小时的车程就能到家。刚好一整夜。买完票回到住处,已经天黑了,难以适应的冷清。彤彤又没在家。我抱膝坐在窗台上靠着抱枕睡着了。楼道里时不时传来跺脚控制感应灯的声音。
迷迷糊糊之际,我听见有人敲门,我一边骂彤彤这个死女人不带钥匙一边揉着酸涩的眼睛去开门。站在门口的居然是九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处,又为什么而来。我站在门里他站在门外,我身上穿的还是白天那件红羽绒服。
我踌躇着说:“好久不见啊,九日。”
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白天才见啊,你在清河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让我赔你裤子, 你忘了?”
我就哈哈哈哈哈地大笑说:“那你赔啊,赔啊赔啊。”
我就这样花枝乱颤地笑着,笑着笑着就惊醒了,一下子从飘窗上滚到地板上,胳膊都快摔脱臼了,多美好的梦啊,可是一抹眼角,全是泪。
离开北京的头天晚上,彤彤把王表也叫来了,我们三个人吃了一顿火锅自助。就在家里,彤彤独家配制的底料。在家洗好了蔬菜,王表买的鱼丸,大虾,午餐肉,火腿肠。我买的酒。两瓶红的,六瓶啤的。最后菜都没吃完,酒就告急了,只好打小卖部电话再送来。
我们三个人喝的人仰马翻,最后都在客厅以各种不雅睡姿沉沉睡去。
其间王表喝多了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一喝酒就上脸,然后说了一堆类似上次话的翻版,翻来覆去都是对不起我,他很内疚,他后悔了,他绝不跟那个女人结婚,他希望能跟我重新和好一类的。
我们回顾一下。
“蔷薇,对不起,我不该……废话省略中……你是那么好的女孩……订婚……她脾气很暴躁……检讨省略中……你到底能不能再给我次机会……表决心省略中……”
他说的断断续续的,还好上次的台词我有印象。
彤彤也作证,丫说的跟背话剧台词一样。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关键是酒一醒,就不认账了。妈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上当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王表没有给我们验证酒后吐的是真言还是象牙的机会。我是被尿憋醒的,一睁眼,就发现是躺在自己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