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猪脚。
切!
见惯了粗暴闹事的家长,他勉强算是个有良好修养的男人。尤其是那双眼神,尽管写满不屑和仇恨,但是我固执的认为这是一个本性并不太坏的人,至少他没爆粗口没动手。唐长老数落我的时候,我自作多情的认为,那句闭嘴是替我呵斥的。
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九日啊,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我们被命运以这样畸形的恶作剧的方式带到彼此面前,到底对于后来的我们,这一天又意味着什么呢? 当时我忐忑不安地带着对希希的愧疚,等待你的宣判的日子里真的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快点结束,早点醒来,仍旧活在每天按部就班的枯燥人生里。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那么,谁也逃不离。
第二天一早,我主动到园长办公室投案自首。唐长老双手抱胸来回踱步。桌上放着一份入园档案。
“沈老师你来了,我也没空给你讲安全教育课了,我刚才跟招生办的张老师了解了昨天受伤孩子的情况,孩子四岁半,从慧佳幼儿园转过来的,孩子的妈妈叫郝菲,在国外,平时是爸爸带。也就是昨天那个先生,31岁。上的起我们幼儿园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所以这件事可大可小,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把影响降到最低。”
我看了一眼资料,依然狂草。
“沈老师,昨天为什么没跟着去医院?”
“他不让我去。”我小声嘟囔道。
“我们看了监控整个事发过程,那几分钟你离岗了,在监控盲区,你一向很沉稳,孩子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所以才让你负责看海洋球池的,为什么离岗?”她犀利的眼神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遗憾。
我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浅浅的蓝天闲散的云,脑子定格在昨天我初见他的那个画面,似曾相识,眉如远山,眼若明星,嘴角微微上扬淡漠的样子。脑子像冰淇淋放在火上瞬间混沌成浆糊了,我如果说24岁才知道有个词叫砰然心动,才相信有种感觉疑似一见钟情,所以我占用了上班时间对我之前的感情观唏嘘不已,年近六十的唐长老是否会建议我该去医院精神科检查身体了?
“我,我当时是离开了一会儿。”
“我就是问你干什么去了?”
我说我看上了一个男人?还是看中了?还是看痴了,或者看迷了?到底怎么形容。
我吸了一口气,“实话是我看见一个人,有点眼熟就想走到跟前多看两眼。假话是我上厕所去了。”
唐长老恨铁不成钢地,摘了老花镜,扔桌上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她拿起桌上的档案说:“这上面有家长电话,我现在打,一是道歉,二是问清楚是哪家医院,你跟我一起去看一下孩子。”
电话通了。
园长只开口说:“您好,我是xx幼儿园……”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居然被挂了,重拨,又被挂了。要不要这么拽啊。
强大的对手,是不是研究过心理学,跟我们打心理战术,妄想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样就占了主动地位。他是为了争取更多的赔偿吗,还是让我为无意间犯的错误承受良心无止境的折磨?
再次环境特写,衬托一下我操蛋的心情:蓦然间,看着年近六十已鬓角发白的唐长老矗立在窗前,凝固成一幅悲伤的画,我的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良心谴责,揪心的疼。
可是如果时光倒流,明知道下一秒我自己有危险,我还会去穿过人群那样急切地看这个叫九日的疑似日本人吗?
我的内心却在说:要看的,不看后悔一辈子。至少我确定了两件事,第一,我是个外貌协会的。第二,我的性取向也没有问题。我也是才知道我是这样死心眼,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一定要把自己置身于爱恨纠葛的两难境地。
我用自己的手机发了短信:九日先生,希希还好吗?
等了二十分钟没有回应。这二十分钟啊,比任何时候都要煎熬。是我不够诚恳吗?
又发了一条:真的对不起,我郑重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