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事,叶欢看了眼大狐狸,又看了眼斐子笑,终是困惑着走了。
斐子笑面上的恼火换成了冷笑,与玉九白相视而立,讽道:“玉九白?”
玉九白眯着凤眼,亦回道:“斐子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近四年时间,自然是好久不见。”玉九白冲他笑得妖孽,一派从容。
“你……”斐子笑心下吃惊,面上却未曾表现出来。
玉九白轻笑,道:“四年前我将她让给了你,彼时我尚无法同你一起争娶她,如今,还是我赢了。”
话说及此,斐子笑再如何觉得难以置信,也明白眼前这个玉九白乃是当初的汤圆。他很快就淡定下来,看着他的目光带上了防备:“你倒是变了许多。”
“你倒是依旧如顾。”玉九白打量着他。
斐子笑垂目,半晌,突而露出一深邃笑意:“四年之前我不战而胜,如今四年之后,你可愿再同我比一比?”
玉九白并未接口,他只是看着斐子笑,看着他身上的王者之气,仿若掌握全局的自信,让他的心一沉。他与他对视许久,终是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又张狂:“自然要比,此番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谁输谁赢,尚是未知之数。”斐子笑将将反击。
玉九白不甚在意,转而问道:“说吧,比什么。”
“再过二十余天,乃是芜城城主大会,谁能拿下城主之位,便是谁赢。”斐子笑道,“你若能赢,我便再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呵。”玉九白嗤笑,眼中狂妄一览无余,“我定能赢。”
斐子笑浅笑,不置可否。
而山洞口的另一边,叶欢已手中采了许多野菜归来,淘好米,洗好菜,她动作熟练得做着家务,毫不含糊。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斐子笑眼中一闪而过一片复杂神色,但口吻依旧:“她在做家事。”
玉九白点头:“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布衣生活本该如此。”
不知为何,瞧着叶欢忙碌的动作,他只觉心中一片烦躁,再不愿多看一眼,他转身眺望向了远方,心中苦笑,——不过才离开他几日,她当真这般狠心,竟视他为陌路客。
他越想一寸,心便痛一分,再也忍不下去,他又转过身,大步走到叶欢对面,一把握住她的手,面容僵硬:“叶欢,你是否欠我一个解释?”
叶欢的手中尚握着锅铲,望见斐子笑眼中的寒意,心中一颤,愈加困惑为何斐子笑会对她这般态度,寻思着四年前她对他的不告而别,唔,似乎明白了。
遂,她垂下眼去,面上一片歉意,就像是做错事的小丫头:“斐子笑,当初我的不辞而别算是我的不对,能遇到玉九白也是无意,却万万没料到他就是汤圆儿,你,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想他,所以,所以我想留在他身边……”
斐子笑握着叶欢的手越来越紧,面上依旧面具浅笑:“朕的爱妃,朕随时……欢迎你回来!”
“嘶——”叶欢脸色涨红,努力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回,反而越挣扎,握得越紧。
玉九白面容冷峻得闪身到叶欢身边,凤眼透出危险的光,冷漠提醒:“皇上,莫忘了你我方才的约定。”
斐子笑面容依旧难看,却已慢慢松开了叶欢的手,面无表情得负手而立:“朕在芜城等你。”语毕,转身离去。
“什么约定?”叶欢皱眉看着玉九白。
玉九白反复揉着叶欢发红的手臂:“没什么。”
叶欢有些怒了,又问了一遍:“你同他究竟做了什么约定?”
“莫要担心。”玉九白低头,眸中一片温柔荡漾,“过几日,为夫需要下山一趟,大抵一个星期回来。你乖乖呆在山洞中,莫要乱跑,嗯?”
她越听越不对劲:“你下山那么久做什么,难道是去见斐子笑?”
玉九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为夫只是去锻炼锻炼身体,最多一个星期,你乖乖等着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