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润的嘴角欢喜上扬,他眯起眼来,趴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贴近她的脸颊,饱满的唇瓣在她的脸颊边上摩挲,手指慢慢攀上她的腰间,已轻轻解开腰间的系带。
叶欢浑身都抑制不住得颤抖,斐子笑的气息近在咫尺,她一把抓住斐子笑的手,努力掩饰自己的慌乱,佯装镇定道:“斐子笑,你喝醉了。这场婚礼不过是一场约定,你莫要假戏真做!”
斐子笑的动作总算停下,却依旧未曾离开她,他靠着她,身体的幽香向着叶欢的鼻翼排山倒海而去,不禁让她红了脸。
“斐子笑,你,你别这样……”叶欢浑身僵硬,一时忘了动作。
“呵……”斐子笑靠在叶欢的肩膀中埋头闷笑,黯哑的嗓音很好听。笑了许久,他才从她怀中直起身来,酒后朦胧的双眸带着一丝调笑,道:“夫人,你的脸当真是熟透了。”
叶欢尴尬得转过了头,憋屈不语。
“本宫困了,熄灯睡觉。”
斐子笑躺在里侧,叶欢躺在外侧,新婚第一夜,如是度过。
三月时光,说长不长,可说短,到也不算短。日子一日日越来越趋向平静,斐子笑同叶欢越加相敬如宾,只是每日早晨,叶欢总会发现自己躺在了斐子笑怀里。她似能感受到斐子笑看她的眼神日渐幽深,可她却无处可避。斐子笑不过是一个书中人物,他的命运早已经被安排妥当,她一直都明白。可当他活生生得出现在她眼前,看着他一点点向着故事中那般样进展着,她仍旧感到无比荒凉。
等到周遭花草鸟木从茂盛到枯萎,初夏一路演变到了深秋。这三个月内,欢颜来过几次,叶欢倒也无什心思跟她计较。
忙于政务之时,斐子笑亦会时常带她去玩耍皮影戏。这让她颇感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同他上演一出又一出贵公子调戏小姑娘的恶俗戏码,偏生斐子笑好似不会厌似的,任凭叶欢怎么鄙夷,他皆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斐子笑待她当真是极好,吃穿用度,无一不是亲自考量。只是可惜,她心心念念的皆是老父与汤圆,又哪里有心思谈情说爱。
期间斐子笑还带给了她一个好消息,天宇国六王爷云楚的谋反计划已经败露,丞相爹爹已经安全,不会再受他的控制,再与他同流合污。这让叶欢高兴了许久,如此一来,三个月后她终于可以放心得离开。
时光依旧如水划过,三个月之限总算到来。叶欢依旧如往常那般在斐子笑怀中醒来,吃了午膳,又陪他去城外走了走,谁都没说三月期满的事。只是,入了夜,斐子笑借口出了府,叶欢兀自一人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头顶硕大圆月,脑中从未有过的宁静。
转身回屋,她收拾了一些行李,带上了些碎银两,踏着月色,渐行渐远。
只是,她却不知道,当是时,斐子笑正一路跟在她的身后。
月凉如水,叶欢重新踏上了去天池的路。又是九曲十八弯,等叶欢站定在天池边上,已是子时。
叶欢在天池边上挑选了一处空地,蹲下身,用手挖了一个小小的坑,而后,她从怀中小心翼翼得掏出了汤圆的那条红发带,将它轻轻得放在坑内,而后,再将泥土重新埋好。
叶欢拍了拍身上沾染着的泥土,将之前偷偷准备好的小木条从包裹中拿出,竖立在坑头前,她伸手,慢慢抚摸着木条上的小字:吾弟汤圆之墓。
墓地旁的景致非常美,墓碑前方是一大片美到让人窒息的向阳花。
将小汤圆安葬在这里,日日夜夜瞧着眼前这一片漂亮的向阳花,他必定……不会再寂寞了吧……叶欢将这块墓碑抚摸了一遍又一遍,眼中不断掠过和汤圆从初遇,初识,再到相知,相依,相偎……整个过程,全都慢慢回忆了一遍,想着想着,她的眼角不禁再次泛酸。可她知道,这是幸福的眼泪。有生之年遇到这样善良的人,当真三生有幸,此生难寻。
她还有什么好悲伤的。
、叶欢站起身,转头,对着这一片熟悉的土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