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这时候的马四怎么看怎么更该叫马二,嘴巴笑的裂到了耳根不说,两排大白牙更是齐刷刷晃着大声说:“大嫂,我们是来陪你过年的,老大开始还不告诉我们他是来你这,可我们是谁啊,想瞒我们,嘿嘿……”
叶晴想找块石头把马鸣的大白牙凿下来,叫他胡叫。韩震横了一眼马鸣,问叶晴:“哪个是你家啊?”
夏花曾经和叶晴说过,像韩震这类的骚包是不会轻易说想念啊爱啊这类肉麻的话的,当他理直气壮说话时,内心往往是害羞的。当叶晴看着一身皮草从车上下来的夏花时,她想起了这句话。
“那边。”掩盖住我正欢呼雀跃的心情,叶晴抿着嘴装生气,“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个准备。”
韩震淡淡瞥了她一眼:“再敢口是心非?”
“好吧。”吸取前晚被挂电话的教训,叶晴笑眯眯的挽住韩震的胳膊:“韩震你能来我真开心。”
叶绍站在厨房里,看着小火炉灶上炖着的小排。乾隆烧小排,是道叶晴爱吃的菜。为了做好这道菜,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手臂上到底被滚开的油烫过多少个泡了。
汤汁炖的差不多了,叶绍收了火,正把八成熟的小排往外盛,门外的犬吠声就远远传来。他回头看看挂钟上的时间,觉得差不多是叶晴他们回来了。没一会儿,叶晴的声音叽叽喳喳地进了他耳朵。
叶绍擦好手摘了围裙,出门去迎他们,可脚没跨出门槛就僵在了半空。
这是叶绍第一次见韩震真人,之前照片他倒是看了无数次了。他扔了手里的围裙,迎出门。
“丫头,怎么你和外公两个人去,领了这么一帮回来啊?”叶绍脸上带着浅笑,拿眼睛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其实都不用想他也知道这几人是谁。叶晴正陪外公说话,冷不防听见叶绍问,她想回答,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夏花的大“太阳镜”在冬天的天气里显得有点儿突兀,夏花拿着它,在叶绍面前晃了晃:“叶哥哥,几年不见,你发达了,就贵人多忘事,不单把我给忘了,连门也不给进了么?”
叶绍笑笑:“自然记得翠花妹妹,怎么忘得了。”
叶绍一句话,夏花囧了,叶晴囧了,唐安柏呆了,马鸣……喷了……
夏花瞪了一眼从知道她绰号就笑个不停的马鸣,跟着叶晴进了里面卧室。
郝水根的心情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么好过了,外孙女回来了,还带来个看样子就很能干的外孙女婿,他觉得自己脸上这纹啊又得多两道,笑的。
大年夜,老人家年岁大了,早就没了守岁的习惯,到了八点准时犯困的郝水根交代了叶绍一句“安排好大家住的地方”自己去睡觉了。
“夏花,你和小晴一屋睡。”棒打鸳鸯这事儿和电话铃往往是反冲的,叶绍的手机就很不合时宜的响了。叶绍看眼号码,眉毛皱起来,是个不得不接的电话。
“我接个电话。”
他去院里接电话,来自美国的长途总是承载了被距离拉长的时空感,Lisa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甜蜜,却丝毫不能温暖她丈夫的心,因为时长快半小时的新年电话讲完后回到屋里,叶绍就发现,屋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忘了一件事:特立独行惯了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指手画脚。
东西各两间厢房,除了一间亮着灯的房间窗户上,映着走来走去的马鸣的身影,其他三间灯都是熄的。
叶绍十分愿意相信,他宝贝非常的妹妹,此时正安稳的同夏花睡在一起。可踏进房间的那刻,他毕业于麻省理工的大脑就告诉他,两个女生是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
声音让叶绍一直睁眼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