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势衬出一股子雨前龙井的既视感来。
秦婉儿咬牙切齿的摔门而出,步诗诗阴沉沉的看了秦清卿一眼,也跟着走了。
秦清卿伸了个懒腰,将杯中的茶水倒掉,咂摸了一下嘴。
真是太难喝了,她想。
装逼真是一件辛苦活儿。
“啪——”
洁白的瓷器在地上碎成无数瓣,瓷片飞溅起来,落在步诗诗的脚下打着旋儿。
“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秦婉儿怒急攻心,抬手又摔了一个花瓶:“气死我了!”
“行了!”萧红玉冷着脸坐在一边:“看看你的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端庄?!”
“娘亲!”秦婉儿拽着萧红玉的袖子:“我迟早是要让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的!”
“再过三个月便是婚期,既然她已然不是处子之身,到时候自然有好戏看。”萧红玉冷静道:“便让她猖狂一时又如何?。”
“我看到不一定呢。”步诗诗轻轻的说,她的脸如今还白着,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湖蓝色的丝绸在她的手心中变得皱巴巴的,眼底闪着疯狂的嫉妒和恶毒:“如果那贱人真有应对之法,我们倒随了她的愿了。”
萧红玉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待如何?”
步诗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开了被她蹂躏的丝绸,冷声道:
“上月院年久失修,一旦起火,便会立刻坍塌。即使三头六臂,也叫她踏不出上月院半步。”
秦婉儿立即点头赞同:“娘亲,若是那贱人真有后招,我们可得先下手为强!若是等她真的嫁了太子哥哥成了太子妃,到时候我们怕是要反过来给这个戏子之女行礼了!”
萧红玉蹙眉,这一切她不是没有想过。
如今娘家势力日益衰落,秦厉虽对自己还算体贴,可终归是看在宰相府的面子上。
尤其是那秦卿清。
那日事后,仿佛不再蠢笨,眼神竟让她感觉深不见底。
如果日后真被秦卿清攀上了高枝,那些新仇旧账,若真要算个清楚,她们母女的日子,可就真不好过了。
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