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了,麻木到连吵架都没有激情。”“是因为他对不起你?”我心虚的问道。“他肯定有对不起我的时候。你说呢?”“这,我怎么会知道。”“我是女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他屁股上几个痦子,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是肯定的。你说呢?”“这,我怎么会知道?” “呵呵,没关系,反正我们要离婚了,你就当我是陌生人,听姐唠叨唠叨。知道吗,小岳的手机里,你的名字存的是:牌友老黎。他发过很多短信给你,逢年过节,你的生日,天气预报还有他的心情汇报等等。”“可是我从未回过!”“是的,我一直困惑,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么顽固的住在他心里!但是我绝不承认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婚的!你不要有思想负担。就当姐是个陌生人哈。我只想问你一个很隐私的问题?你一定要实话告诉我。”她用祈求的眼光看着我。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她抬起酒瓶猛的灌了一口,凑到我耳边,“其实我想问,我们那个的时候,他要求我喊他小岳哥哥,还要配合假装拒绝他,这不变态嘛,你跟姐说实话,这男人跟我上床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什么?我没听明白。”“聊什么呢?你俩还挺投机。”小岳在于芳旁边坐定,搓了搓手。我想,这个问题她带到棺材里也不会有答案,因为我压根儿没打算回答她。“小岳,你说实话,如果咱俩离婚了,你会继续追求牌友老黎吗?”“你又胡搅蛮缠了,都要离婚了能不能留点好印象,我就受不了你这讽刺挖苦的劲儿。”“我讽刺挖苦?我在家带孩子的时候,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勾三搭四,不知廉耻。”“你是想显摆你会的成语很多吗?”小岳反驳道。我起身:“我去结账,先走了,你俩慢慢吵。”于芳拉住我的胳膊,手很冰冷,并且颤抖。“不吵了,不吵了,酒喝完再走行吧,钱都花了别浪费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我没白来丽江。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是这样的结局,我们一起白手起家,到现在小有家底,孩子聪明,老人健康,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开始同情她,都是女人,心都是肉长的,谁甘心自己用疼痛磨砺出来的珍珠,日后挂在别人脖子上闪闪发光?我说:“其实,你舍不得,对吗。小岳也一定这么想的。”说这话的时候我使劲朝小岳使眼色。小岳不答话,扭过头看窗外潺潺流水。河边有很多放许愿灯的,很热闹,一窗之隔,恍如隔世。于芳也偏过头去看。“其实,婚姻不就像丽江古镇,错综复杂,容易迷路。我下午来的时候就观察过,这河水贯穿古镇顺水而入,逆水而出。听人说这是玉龙雪山融化流下来的清泉,在雪山脚下它像爱情,泉水是可以喝的,流到这里就像婚姻,哪怕清澈见底,但是你心里还是会怀疑这一路被污染过。离婚无非就是趟过自己的河去对岸满怀欣喜的张望,一看,呀,别人的河更糟糕,漂着牛粪,脏的倒胃口。”“所以呢?”于芳饶有兴致的问。“所以就尽量在自己的河里扑腾。小岳你说句话啊,你不是挺能嘚瑟的?”“于芳,其实我也没真想离婚,我这条河你随时扑腾,但不是折腾,你看我手机,破我电脑,盗我qq,就差往我这河里下毒,比雷达还敏感,让人很反感。”“老公,我只是害怕失去你,我这么折腾只是因为怕有别人来咱河里扑腾。”黑暗中于芳委屈的脸泪光闪烁。弹吉他的帅哥还在忘情的歌唱,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慵懒的空间,气氛也越来越暧昧,男男女女也开始寻觅猎艳的对象。我桌上的电话就在这时候屏幕亮了,来电显示居然是:小夏子!“对不起,你俩就刚才这氛围就挺好,继续聊,我接个电话。”等我冲出酒吧,欣喜若狂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已经挂了。回拨过去,关机了。这是闹哪样?头晕晕沉沉,趁酒劲儿还没上来,心事重重的往客栈走。地理一向不好,走错好几条街才找到。老板娘瓦蓝坐在茶桌前跟客人聊天,流浪歌手的原创音乐隐约回荡。阁楼的走廊都是檀香的温情,木质窗棂棉布窗帘,房间里柔软的被子散发太阳的味道,那一刻我想永远停留在这里。问老板要了wifi密码,我开始上网。qq上有龅牙陈幸灾乐祸的说:“那个穿粉色吊带内衣的女的,今天又来了!别怪我没告诉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