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2 / 7)

望着前路/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爱意宽大是无限/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

我相信在那个时候的清风也真的是爱我的。

唱完歌,我们并排坐在河边的台阶上,清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一只耳机递给我,然后调到广播频道,我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远方匆忙或者悠闲的脚步,偶尔对视,我从清风的眼睛里读到的都是坚定,对未来的憧憬。我的这颗小心脏啊,就为自己捡到一支潜力股而嘭嘭嘭跳个不停。直到繁星满天,我们才伴着月色牵着手回家。每当我想起那个情景都是满满的幸福还有去看海的期待。

胡志明并不宽敞的街道上挤满了各种肤色的人群。简直就是个小联合国。中国游客很多,但是我却好像不那么合群。我在想,我还回得去吗?我开始后悔,又不是我偷情被抓,为什么落荒出逃的那个人要是我?

到了主城区,我开始茫然,因为我的英语口语水平蹩脚到要用蹦词儿+比划+画画表达我的意思。勉强达到走不丢,饿不死。

塞上耳机,轻轻的跟着哼《hotel California》,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怎样深层次地表达我的意图。这种感觉,好比我一个人是健全的,看着一群哑巴在叽里呱啦热闹的聊天。

总是有其他肤色的人跟我问路或者搭讪,我反复说sorry换来一个无奈的摊手姿势,我想对方一定是上刑场的表情。我开始后悔我上学的时候英语老师为什么死那么早。

闷睡一天以后,我开始以旅馆为坐标,漫无目的的闲逛。

人们入乡随俗穿上越南花花绿绿的国服Ao Dai(类似中国旗袍),你如果想知道哪些是从中国来的,就看红灯的时候,乱穿马路的那些家伙就知道了。

有几个土耳其的游客跃跃欲试,几次都不得逞。作为中国人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我被对岸广场黑人街舞吸引,等我正准备大步流星穿越马路栏杆的时候,有力的胳膊臂弯钳住我的胸部。大庭广众一下,岂有此理!

我回头就是一巴掌,朝脸的方向拍过去,手都震麻了,对方反应非常敏捷很轻巧的躲过了,落在他掌心上,很像默契的击掌。

“流氓!”因为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不知道是何方妖孽,我怕对方听不懂,还特意在大脑里快速搜索到这个单词,脱口而出:“rogue!”

定定神,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黑头发,高鼻梁,眼睛藏在大墨镜后面,戴一顶米色鸭舌帽,黑色旅行包,白T恤大花裤衩,嘴里还不停的嚼着槟榔。

“你是中国人?”他居然用中文跟我说话。

废话,难道我长的像阿富汗的?

我快速回了一句:“我能说我是日本的不!”

他摘下墨镜,皱着眉头,一脸的玩世不恭:“小姐,要不是我,你就被机车党带走了,说不定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啧啧,你想想,你差点要客死他乡,还嘴硬。多危险,你等几秒能怎样。”

这是我到达胡志明一天后,听的最完整最亲切的一句中文,虽然很多很暴戾的字眼。

“那你也不能随便摸人家女孩子的胸,大庭广众之下占我便宜,毁我清白。”

“如果你马上被尿憋大了脑袋,还会考虑哪种姿势入厕更优雅吗?”

“你,你……强词夺理。”

他盯着我脖子以下十公分的位置看了半天,邪恶的说:“手感告诉我,好像也就是个摊鸡蛋饼啊。”

我捂住胸口,一脸黑线的说:“你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先非礼再诋毁?与其这样,你还不如让机车党把我带走呢。”

“既然已经救了,都是一奶同胞就不用谢了,要不你请我喝杯咖啡啊,老乡。”

“你都这样攻击我生理缺陷了,我请你个大头鬼。”我想想他说的摊鸡蛋饼的比喻我就来气,身心都受到剧烈的侮辱。

气不打一处来,我扭头就走。

走了一段,看到他朝另外一个方向渐行渐远,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