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条(1 / 4)

“如果徐老师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乔孤诣似乎没察觉出徐糯尔一脸的难堪。

徐糯尔主动表白的话生生卡在嗓子眼里,轻咳了几声,转了话锋,“难道乔教授今天不是来……联谊的吗?”

“不是。”他答得干净利落。

“那,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徐糯尔忍不住追问。

从学生时代开始,她就不乏追求者,等到进入沈大工作,追求者的数量更是达到顶峰。她尝试过数次,但凡是男人,只要她勾勾手指,就会抛却所有到她身边来。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可以谈婚论嫁的男朋友,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恋爱和婚姻是两码事,婚姻绝对不能将就。

而今天看到乔孤诣时,她就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

可这个男人,一晚上都表现得不冷不热,先是跟沈安然牵扯不清,等她终于从沈安然那里套完了话想主动出击时,他又告诉她,他不是来相亲的。

不是来相亲是来干吗的?

快三十岁的男人来坐摩天轮吗?

没等乔孤诣回答,他身后的门忽然开了,薄景深从门后伸出头来,见那两人就杵在门口,连忙将身子往回缩。

“景深。”乔孤诣一指薄景深,“出来。”

说完一转头,看着徐糯尔,“我陪他来的,是你们王主任弄错了。”

他把薄景深往徐糯尔身前一推,自己转身回了包房,一屁股坐到沈安然的身边。

沈安然面前的矿泉水刚刚只被她喝了一小口就闲置了,自乔孤诣和徐糯尔出门,她就一口一口地合着音乐的拍子喝酒,等乔孤诣坐到她身边时,一瓶啤酒已经见底了。

沈安然酒量天生不好,在饭局上已经喝了些红酒,现在被啤酒一掺,头就开始疼。

她低头揉着太阳穴,就觉得门开后一阵风卷进来,右边沙发就是一沉。

她偏头一看,是乔孤诣被那阵风卷进来,将本就不远不近挨着她的顾先生,活生生给挤到旁边去了。

“头疼?”乔孤诣的头突然挨过来,在她耳边问。

他的呼吸温热地喷在她的耳垂上,混着酒香和柑桔香,沈安然腾地红了半边耳朵,本能地一闪,略带警惕地看着乔孤诣,双手交叉横在胸前。

门再度打开,徐糯尔跟薄景深前后脚进来,徐糯尔看了看沙发上紧挨着的两人,一张脸快拧出了水,坐到里面去了。

沈安然叹了一声,随手抓起个食品袋,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出了包房向右拐,是一个紫滕花长廊,长廊的地面开着制雾机,一团团的白雾带着仙气儿,袅袅娜娜。

夜风有些凉,和着潮湿的水雾打在脸上,恰好能散散酒气。沈安然进了紫滕长廊,才发现长长的甬道里,只有她一人。

她正纳闷儿,不远处传来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声,随之而来的是人群里爆发出的欢呼声。

快走了几步,她发现,长廊尽头是这游园里最富盛名的一处音乐喷泉,夜场的游客此时都聚集在那里,仰着头拿着手机,嘴里不停发出赞叹声。

沈安然凑上前去,她夹在最后一排的人群中,将身子靠在栏杆上,酡红的脸上带着不那么清醒的笑,听着耳旁孩子们欢快的叫喊声,看着被灯光打得五光十色的喷泉,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起来。

乔孤诣紧跟着沈安然出门,看她摇摇晃晃地在前面走。

她是有些醉了,停下来后根本没发现乔孤诣就倚在她自己左侧的栏杆上。

电话铃这时响起来,沈安然摸摸口袋,动作有些迟缓地掏出电话,看一眼屏幕,贴在耳朵上,“奚朗?”

听到这个名字,靠在她左侧的乔孤诣眉毛一挑,脖颈左右动了下,嘴唇扯出个弧度,轻笑了一声。

沈安然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纤细的脚踝灵巧地滑动,安静地听着奚朗的话,顿了下回答,声音有些虚浮,“嗯,的确有这么回事,那天那个成语我教了四十分钟他还记不住,我一时心急就想那么一招……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