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音拿被褥盖住身子,接过那瓶膏药,低声道:“多谢。”
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婶,是否有避子汤或者凉药什么的,可有助于避孕的。”
她总不能怀上那个逼迫自己之人的孩子。
那妇人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姑娘,避孕的法子不是没有,但是殿下不开口,民妇不能给。”
太子殿下可丝毫未提及要她为这姑娘准备避孕的汤药,看来,她需得向太子汇报下。
陆菀音想起适才赵淮安的话,他莫不是真要自己为他生儿育女吧。
那妇人先行离去,小丫鬟尚在更换浴桶与浴池的水。
陆菀音裹着被褥到了她跟前,低声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头也不抬:“姑娘可唤奴婢阿云。”
陆菀音这才殷勤地说道:“阿云妹妹,可否为我取一套裙子?”
阿云却头也不回:“姑娘还是好生在房中待着吧。太子殿下很是生气,下令不许给你吃食,不许给你衣物,令你好好反省。”
听到阿云的话,陆菀音面色惨白。
她知道,那太子既然开了口,再多说也无用,只好回到床上蜷着。
那妇人去到书房向赵淮安汇报了陆菀音索要避孕汤药一事,赵淮安什么都没说便让她退下。
待那妇人出了书房,赵淮安才转头望向身旁的巫医:“你昨夜曾言,此蛊会影响女子月事,那可会影响受孕?”
那巫医点了点头:“这蛊确实对受孕会有影响。解蛊期间女子不会受孕。”
赵淮安这才放心了些。那就不用给她喝避子汤了。他尚未娶妻,东宫连个侍妾都没有。她入了东宫,便是唯一的侍妾。
若是她先行有孕,庶子先出,不利于皇室稳定不说,她一个光有美貌的草包,还无法教养孩子。
还是等正妃入了东宫,产下嫡子,再让她受孕,既晋了她的侧妃之位,又可将孩子送至正妃膝下教养。
赵淮安却又想起了什么,犹豫片刻,才问道:“此蛊是否会影响孤的心智?孤昨晚似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暴躁难安。”
今日见到陆菀音时,她那一身淤青似是自己所致。
巫医这才说道:“此蛊确实会使殿下暴躁,行为失控。但随着蛊毒的减轻,此等症状会逐渐减少。等蛊毒解了,便会恢复如常。”
赵淮安这才心安了些。
待阿云出去之后,陆菀音摸索着给自己涂了些药,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进来点燃厢房烛火,还将她唤醒:“姑娘,该沐浴准备侍寝了。”
她猛然惊醒,见仍是白日那名叫阿云的丫鬟。
听闻“侍寝”二字,她便觉得浑身发抖,死活不愿去沐浴
阿云看着她:“姑娘,何必如此想不开。即便不沐浴,太子殿下今夜亦是要你侍寝的。”
陆菀音将头埋入被中,低声抽泣。她一日未进食,腹中饥饿难耐。昨夜之伤尚未痊愈,今夜又要被那太子折磨。
阿云见劝不动她,只得作罢:“姑娘,莫怪奴婢未曾劝你。”
不久,她便听到阿云出门关门的声音。
她昏昏沉沉就要入梦,却忽闻房门开启之声,惊醒过来。
随即,被褥被掀开,她抬眼望去,只见赵淮安冷若冰霜的脸:“不肯沐浴是吧,那孤便亲自伺候你这一趟。”
他拦腰将她抱起,她惊慌失措,拼命挣扎。至浴池边,他竟将她直接抛入池中。
陆菀音整个人被沉入水里,她呛了数口池水,挣扎许久,方才起身。
赵淮安已然来到她身边,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了浴池边上,另一手伸进了水底之下,抓住了她的腿。
……
浴池中池水荡漾,还时有水花溅出。
陆菀音被他掐得差点喘不过气,奋力想掰开他的手,却如卵击石,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之际,他放开了她,将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