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也在。

孙凡凡迎向孙野，“噢，爸爸可回来了，姑姑一定要等到你回来才让点生日蛋糕呢。”

孙野把安子介绍给家人，“安子，我的褡档，也是我对你们说过的救命恩人。”

将军夫妇一脸热情迎向安子。

将军向安子伸出手，“欢迎欢迎，快坐下，今天是楚心21岁的生日，很高兴你能来。”

安子的目光和孙楚心相遇了，那一瞬，他有一种被慑走魂魄的感觉——全身发热，心跳异常——孙楚心太美了！她身穿一件白色丝质连衣裙，灯光下楚楚动人，一头淡黄色的头发在脑后盘成漂亮的发髻，肌肤光洁如象牙，她一脸的矜持高贵，尤其是那双眼睛，如梦如幻，令人迷醉——

孙楚心对安子的反应也是同样地震惊，她曾多次听哥哥提起安子，也看到了他们在老山前线的合影，但眼前的安子比照片上要英俊得多：一米八的个，充满了青春活力，脸颊瘦削，下巴坚挺，椭圆形的脸庞生气勃勃，那双像经过雕琢似的大眼睛放射着热的光芒。他漂亮得像女人，但他丝毫没有轿柔之态，整流器张脸带着自信和坚韧，他身着牛仔裤，一件雪白的圆领汗衫使他显得英俊潇洒，而汗衫外随意套着的一件小马甲，还有挂在马甲里那支随身携带的手枪，更使他显得英姿飒爽。有那么一会，安子和孙楚心的目光定格在永恒空灵的对视中……

“嗨，”孙野用胳膊肘别了一下安子，“我说的没错吧——天使勾走了你的灵魂。”

紧挨着孙楚心坐着的卫伟有意用手叩击了一下桌面，孙楚心这才返过神来从安子脸上收回目光。她的脸颊飞红，安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发现了卫伟对他流露出不加掩饰的鄙视和嫉意。

在场的除了8岁的孙凡凡嚷嚷着点蜡烛切蛋糕外，都捕捉到了这一镜头。

将军递给安子一杯酒，“听孙野说他在老山前线的对越反击战中的一条命是你给拣回来的。我也是一名军人，为这——敬你一杯。”

安子诚惶诚恐，“不敢当，将军，不敢当。”

安子与孙楚心的目光再度相遇。

这时，孙野为妹妹点燃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孙楚心对着蜡烛许下一个愿后吹熄了蜡烛，卫伟大带头唱起了《祝你生日愉快》，然后由他和孙楚心一块切开蛋糕分给大家。这时，安子才知道卫伟在这个家里的特殊身份。

说不出为什么，这个晚上他怎么也愉快不起来，他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惘然和失落。他没有吃蛋糕，喝了两杯酒后他便起身告辞。他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在他和他们之间拉开了巨大的距离。将军夫妇亲自下楼送他，“我们都很喜欢你，希望你常来，”路莎还特别嘱咐道，“听小野说你也有一个特别可爱的妹妹，下次来时别忘了把她带来。”

安子被感动了，他没想到将军夫妇如此慈祥和蔼平易近人，那颗自卑的心顿然亮丽了许多。孙野开车把他送回小阁楼，“我说伙计，你爱上了我妹妹——对吧？”安子见心思被孙野猜透了，一脸的臊红，他承认，自己已是一见钟情地爱上了孙楚心。

但——这怎么可能呢？他一个小小的平民警察，有什么资格去爱将军的女儿呢？

孙野只对他说了一句话，“那就上——伙计！”

见孙野给自己鼓劲，安子以为褡档是在逗他。人家孙楚心已是名花有主——就是没主，也轮不到他一个贫民子弟向她献殷勤呀！

“见鬼，别拿我开心。”安子有一种自尊心受到伤害的感觉。

“算我多嘴，”孙野没再说什么，双方好一阵缄默，孙野拿出烟点着，“说真的，我只是不喜欢那小白脸。”

反光镜中，安子看到孙野一脸的冷峻，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是认真的。安子的心一咯噔。

安子第二次去“将军楼”时，是继这次生日以后的两个月，那是一个周未，将军突然来了兴趣，他带作警卫员上山打猎，收获不小，半天时间打回了两只野兔和好几只山鸡，回来后他让妻子给儿子去电话，让他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