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有所凭
借,现在要以两根手指接他的铁剑,莫非失心疯了?除非卓凌昭练过神奇的指上功夫,如少
林的大力金刚指之类的武功。但李铁衫素知昆仑山并无任何外门硬功,真猜不透卓凌昭的用
意。但既然猜不透,那也不费神,手上见真章便是了。
李铁衫一心雪耻,神功发动,登将数十载内力贯到剑上,加上他天生膂力超人,想来天
下间无人能挡下这泰山压顶的一斩。
眼前情势凶险异常,但那卓凌昭却面露微笑,双手拢在袖中,全不以李铁衫的威胁为意
,神态傲慢之至。
李铁衫狂怒攻心,当下怒目环睁,大喝一声:“死!”
铁剑斩下,直如闪电雷击般的气势!众人见卓凌昭当场便要被斩成一团烂泥,人人屏气
凝神,要看这位昆仑掌门如何应付这神威凛凛、开天劈地的一击。
猛听“轰”地一声,铁剑砍落,卓凌昭微微向后一让,闪开了剑锋,地下登时被李铁衫
劈出一条三尺长、半尺宽的深沟,沙尘四溅中,剑上气势看来更为惊人,旁观众人见了这等
刚猛剑法,无不心下骇然,啧啧称奇。
李铁衫冷笑一声,脸上杀气大盛,刷地一响,铁剑由左向右横切,烈风逼人,直向卓凌
昭腰间砍去,这剑若要砍实了,只怕这剑神立时当场腰斩,断做两截,死得惨不堪言。
眼看剑锋将至,卓凌昭只淡淡一笑,忽地身影一晃,轻轻向后飘开了三尺,剑锋便从他
腰旁数寸画过,端的是凶险之至。李铁衫狂吼一声,揉身再上,又是一剑砍出,众人见这铁
剑沉重无比,但在李铁衫手中却如一般长剑无二,都为他过人的膂力感到骇然。
两人连过十来剑,卓凌昭仗着身法轻盈,每次都在间不容发之际闪过铁剑的攻势,足见
他对李铁衫的剑法拿捏极准。伍定远、灵音等人见李铁衫神威凛凛,可始终摸不到卓凌昭的
衣角,心下都是暗自担忧。
斗到酣处,李铁衫见对手始终不愿正面交战,当下往后跃开一步,大声喝道:“姓卓的!你方才狂言放话,说的是什么来着?”
卓凌昭哈哈一笑,道:“我适才言明,说本座今日便以两指之力,挑了你铁剑震天南的
名号。”
李铁衫双眉森然挑起,道:“你既然记得自己放过的屁,如何还这般东窜西逃?你这又
算什么好汉?”
卓凌昭微微一笑,道:“既然李庄主这见责,本座倒也不便再移步了。”他立定脚跟,
轻轻举起两只指头,微笑地看着李铁衫,道:“李庄主,可以动手了。”神态大见轻蔑。
李铁衫见他如此轻挑,直是大怒欲狂,心道:“这老贼如此看轻我,今日不把他劈成烂
泥,怎消我心中恶气?”
李铁衫双手握住剑柄,跟着深深吐纳,一甲子功力发动,丹田间的浑厚内力如排山倒海
般地灌入铁剑,竟是连护体内功也撤下了。众人见他面上杀气大盛,剑上真气鼓荡,都知此
此次比剑事关他一生令名,那是万万轻忽不得,敌我双方屏气凝神,都要看卓凌昭如何应付
那李铁衫赌注性命的一斩。
伍定远正感兴奋,忽见一旁灵音眉头深锁,竟是面有忧色,伍定远心下奇怪,当即低声
问道:“大师怎么了?莫非是担心李庄主这剑的力道不足么?”
灵音轻轻叹息一声,道:“那倒不是,以力道而言,当世恐无剑法足与铁剑并论。”
伍定远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大师何必忧虑?”
灵音摇了摇头,道:“老衲所忧者,反而是他这剑力道过于霸道。”
伍定远颇为讶异,眼前两大高手对阵,卓凌昭言明以两指之力接下铁剑,照理李铁衫更
应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