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上,面色无奈。
众人一见伍定远进厅,急忙凑上道:“我等回城时,被燕陵镖局的人拦住了,大伙儿和
他们起了些争执,就……就便被他们押来此处。”
伍定远见下属们面青目肿,显然被狠狠打过了一顿,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用惊慌,
心下对燕陵镖局的霸道作风极为恼怒。
伍定远见没人理会他,便自行走到灵位前,待要焚香祭拜,忽地一条壮汉窜了出来,一
把拦住了他,左手掀住了他的衣襟,恶狠狠的道:“姓伍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先
通报我们一声!你看看,你把我们镖局里兄弟的尸身糟蹋成什么样了?你当燕陵镖局的人好
欺侮吗?”
伍定远认得这个凶霸霸的男子名叫齐伯川,是齐润翔的独生子。大概是颐指气使惯了,
居然对衙门的捕头也如此无礼,伍定远六年来打遍西凉大小地方,还没遇过第二个。他伸手
一挥,将那壮汉推开一步,沉声道:“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齐伯川给他一推,上身微微一晃,脚下却不曾退后半步,看来下盘工夫颇为扎实,当如
传闻所称,真是名硬手。只听他冷冷地道:“姓伍的,凭你这三脚猫的把戏,怕还没能耐教
训本少爷吧!”说着勾勾小指,冷笑道:“咱们单挑一场,你敢不敢?”
伍定远大怒,他强抑怒火,道:“齐少爷你可搞清楚,我是来此查案的,绝非要来为难
你们,何必这么大的火气?”自来镖局出事都不喜官府插手,伍定远不是不知,但这次案子
太大,他岂能不管。
那齐伯川却不领情,只冷笑连连,跟着扎下马步,便要往伍定远身上招呼拳头。
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伯川!不得无礼!”齐伯川呸的一声,退开一步。
伍定远转头望去,只见一名老者坐在内厅,须长及胸,生得一张紫膛脸,正是燕陵镖局
的总镖头齐润翔。伍定远拱手道:“齐师傅,我那几个兄弟不知犯了什么过,贵镖局竟把他
们给请来了?”
齐润翔面色一变,说道:“都是犬子胡闹,伯川,快请差爷们回去吧!”
齐伯川神色不悦,道:“爹,你没见到那些狗官差的德行,今天要不是我出手硬夺,恐
怕兄弟们的尸首还留在衙门里,给他们胡乱糟蹋哪!”
伍定远深知此刻不宜多生枝节,当即沉声道:“齐少爷,你也不是第一天在江湖混的,
我们衙门遇上凶杀,岂能不加验尸,绝非有意对死者不敬,请你多包涵。”
齐伯川哼了一声,大声道:“你要验尸,却怎地不先来通报一声,便要便宜行事,也不
当这般便宜法,你当我们是什么人了?”
齐润翔咳了一声,道:“伯川,别尽在这耗着,去向差爷们赔个礼,让他们回去吧!”
燕陵镖局财大势大,从不把衙门捕头放在眼里,但若为了些许小事得罪伍定远,那也太
过不值,是以齐润翔当着外人面前训了儿子一顿。齐伯川虽是恼怒,但父命难违,只好走出
内厅,交代手下放人。
伍定远本就想探听案情,他见脾气爆烈的齐伯川走了出去,知道机不可失,忙道:“齐
师傅,这次案子来得古怪,在下有好些事弄不明白,不知总镖头能否告知?也好让我为贵镖
局出一份力。”
齐润翔看了伍定远一眼,缓缓地道:“伍捕头,天底下走镖的,哪个不会遇到些麻烦?
咱们镖局的小事,自己料理得了,不敢劳伍爷的大驾。”
伍定远碰了钉子,只好道:“齐师傅,在下此番并非要讨好你,更不想开罪贵镖局,只
是在下身在衙门,现下出了这样的大事,不能不把案情查个水落石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