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起来似的,众人心中害怕,一步步地向后退开,远处夕阳斜斜照来,把各人
惨白的脸都给染得血红了。
那大汉环视众人,只见属下个个心惊胆跳,还不住地往后退,几名年老官差口中念佛,
更增惊扰。那大汉怒气上涌,大喝一声,怒道:“全都给我住嘴了!”众官差吓了一跳,连
忙噤声,无人敢发一言。
那大汉怒视众人,跟着刷地一声,拔出佩刀,朗声道:“你们听仔细了!有我西凉伍定
远在此,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管他是人是兽,是鬼是怪,只要敢胆在西凉犯下人命,姓伍
的照样要拿它归案!”
夕阳斜照,那大汉手持钢刀,仰天傲视,一股说不出的英雄气魄,油然而生。
这起案子来势汹汹,可说是西凉数十年来罕见的重案,却也遇着了正主儿。这大汉不是
别人,正是西凉一带威名素着的捕快伍定远,今年三十有五,上任六年来,仗着办案心细,
武艺精熟,早已办下十数桩大案,一只“飞天银梭”更是名震西凉黑白两道,算得是西凉难
得的人才。此时伍定远语声激昂,扬刀立约,众官差都是精神一振。
伍定远提声喝道:“小金!快请黄老仵作!”
那小金闻言惊道:“黄老师傅早就洗手退隐啦,真要惊动他老人家吗?”
伍定远解下腰上令牌,沉声道:“你立刻带了我的令牌,速请黄老师傅走一趟。此事万
万不可张扬,暂且别让燕陵镖局得知此事!”
小金不敢多说什么,上马而去。
伍定远哼地一声,说道:“好小子,哪来这许多练家子,原来都是燕陵的倘子手。”
众人兀自惊疑不定,没人敢接话,老李走上两步,低声道:“这燕陵镖局势力雄强,数
十年来不曾出过事,怎会有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却来干翻燕陵的镖师?莫非失心疯了?”
伍定远冷笑一声,道:“谁晓得,这些强人见钱眼开,一给他们见到白花花的银子,什
么事都干得出来。”
江湖上铤而走险的凶狠之辈,所在多有,伍定远是看得多了。有些财迷心窍,好容易开
了间客店,却从来不干正经营生,整日只会下蒙汗药害那往来客商的,他也破获多起。想来
燕陵镖局树大招风,经手运送的都是白花花的官银、亮晶晶的珠宝,难怪江湖上的小贼眼红
,只要见了好处,怕连性命也不要了。
老李问道:“到底这案子是什么人干下的,不知伍爷心中可有个底?”
伍定远微一沉吟,道:“这我也说不准,往日办案,多少都可以从尸首上查起,只是这
十八名镖师的死因太过奇怪,个个身无外伤,实在看不出从下手之人的武功家数。只有等黄
老忤作到了,才能说个明白。”
老李道:“放眼西凉,只怕没人有本领一次做翻燕陵镖局的十八名好手,我看歹人定是
下毒谋害,使得是蒙汗药、迷魂酒这类的伎俩。”
伍定远点头道:“当是如此。”
伍定远在西凉也算是个成名好手,但以他的武功家底,尚且不能一举做翻十八名镖师,
何况他人?想来歹徒若非在食物中掺毒,便是用细小暗器暗算,否则如何对付得了这许多硬
手。
他召来众人,细细吩咐道:“死者既是镖局的倘子手,必是运送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你
们去查查他们运的是什么物事,把失落的财物都点清楚了。”
一众手下答应一声,急急前去搜索,伍定远却自行走开,心下不住推算计较,说来这案
子并不难破,只要能查出这些尸首的真正死因,定能找出下手之人,在这荒荒大漠之中,这
群人便想藏身,却也无处可去。到时无论歹徒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