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出,木清绝整个心扑通扑通紧张的不行,见面说什么话?笑还是不笑?会不会尴尬?越紧张越想不出办法。忽又听见音叶说到“我家小姐起的早,所以在车上睡着了,七皇子请稍等,我去叫醒我家小姐。”
完了,我还是直接装死吧。
音叶在马车旁叫了三四声,车里的人仍没有响应,于是掀起帘子一看小姐还没醒,打算上去摇醒她。
“算了,让她睡着罢。”
司默走过来,将车内清绝打横抱起,把她抱出马车,一边又对身边老管家说“你把他们先安顿下来,带他们去吃饭,等三小姐醒了再开始吧。”一边又抱着清绝往他房内走去。
这一面假寐的清绝头抵在司默胸膛上,动也不敢动,又不能睁眼,对方身上男性荷尔蒙混着特殊的药香味冲到清绝的鼻子里,让她紧张的心跳加速,声音大的仿佛别人都能听到一般,这更让清绝害羞,脸也不自觉红了起来,心里不禁一阵后悔,要是早知道是被他抱进来的结果,我那时还不如直接下车说声嗨。
她终是没忍住偷偷看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下巴线条明朗,嘴唇有一种让人忍不住要亲上去的诱惑力。鼻子又高又挺拔,整个侧脸好似自带美颜功能。
司默将她放到床上,又把深蓝色纱帐放下来,人也不走,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清绝心里一阵疑惑,你赶快走啊你不走我怎么起。又不好在他眼皮底下乱动,便只得标标准准的挺尸,一边又眯着眼看他到底想干嘛。
司默从架子上取出一块香,将它细细的碾碎倒进一个颇精致的香炉内,又搬了凳子放到床边,将炉内香末点燃,这才出了房间去。
长出一口气。她爬起来四下打量,他的房间全用深蓝和墨色装饰,床幔、屏障、地毯、桌布,甚至裱画的外框、照明的烛台、整理用的铜镜,都带着暗色系的深蓝,两室一厅除卧房之外的面积,被中间放的镂空书架隔开,分出一个小的书房来,一眼望去,在禁欲系的色调下更显得空荡和冷清。
真是一个怪人。
书架上清一色全放着黑皮纸包起的书,一摞又一摞垒的似山一般,桌上放着两卷画,一卷画纸略微泛黄,裱画框上的挂带起了丝,一副被经常打开的磨损样,另一幅外表崭新,略微还带点油墨味,像似才完成不久的样子,她好奇打开来看,旧画中有个被花簇围住的凉亭,四周假山池塘一应俱全,亭子内有个女子和男童,男童手拿书卷像是请教一般,女子一手摸着男童头,一手指着书。笑得仿佛隔着画都能感受到她的幸福。
另一幅画的场景像是在巷子里,画中也有一个女子和儿童,着青色衣衫的女子半蹲下,露出一点点侧脸,摸着面前在哭的孩子笑着安慰他,画的左下角提着日期,易武年三月二十七。
这画中是否有深意清绝自是想不出,挺平常的场景被当宝贝似的装在画里让她更是想不通,她还想再看看里面是否藏着玄机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和说话声,吓得她慌忙将画卷了起来,自己又坐回床上时,门外正好响起询问声。
“小姐,你醒了么?”
“音叶,你进来吧。”
音叶开门进来,一边帮她整理衣物发饰,一边心情大好的对她说:“小姐,你睡着的这段时间我们和这府里的侍女一同整理东西,听她们说,七皇子脾气极好,对待府里下人也甚是和善,我刚才和她们聊天时,觉得那些侍女也是好相处的,到时候你管起来,大可不必担心受她们的气。”
清绝仿佛额头挂了线,心想道这真是宇宙级好侍女。
“好了,小姐我们走吧,那边已经收拾完毕,就等着你过去呢。”
清绝虽然又紧张又害怕,但无法逃避只能硬着头皮跟音叶过去。
房门外立着老管家,见到清绝立马行礼:“少夫人好”,六七十岁的老人给自己弯腰鞠躬简直是造孽,清绝忙鞠躬过去,“您好,您好。”
那老管家倒是吃了一惊,微笑着对她说:“少夫人不必客气,老奴怎敢承少夫人如此大礼,少夫人莫拘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