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也好,热闹些。
两个女孩过得挺滋润,但公司里年轻一点的男孩就没那么好命了。
最惨的是唐波,他是跟人合租的,而且只租了一个不带空调的小房间,房东是一对小夫妻,就住他隔壁,他每天汗流浃背地躺在自己闷热的窝里仿如蒸桑拿。
“热得受不了的时候,我就贴到房东的房门上去凉快会儿。”唐波美美得喝着冰水感慨。
陈俊拿出一个测温仪来回摆弄,那是客户的产品,他借来玩玩。测完空气,测人体表面的温度,结果是,阿菊和严佳的体表温度比其他男同事都低了足足两度。
陈俊笑道:“唐波,你要实在热,又舍不得买空调,就赶紧找个女朋友,晚上搂着睡,也可以降降温。”
唐波认真想了想,“这样似乎只会越来越热吧。”
众人哈哈大笑。
八月初,林蕾终于再度回到办公室,面色轻松了许多,听说是谈妥了一个相当合适的合伙人,会带来一大笔业务。
阿菊吐着舌头对严佳诉苦:“这下我们又有得忙了,怎一个‘惨’字了得!”
严佳的生日在八月初。前一晚,妈妈就打电话给她,让她生日那天务必吃碗面,这是家乡的风俗。
“我们明天全家都为你吃面呢。”妈妈说着,有点唏嘘,想严佳了。
想想自己都29岁了,真有点后怕,岁月催人老呃。
一早去公司,严佳就看到自己桌上摆了一大束百合,清新的香味飘满整个办公室,随花还附了一张精致的生日卡,贺词是打印出来的,也没有署名。
“哇,谁送的,真漂亮!”阿菊羡慕得口水都要下来了。
严佳也纳闷,以前的同事没一个人知道她来杭州,她在杭州也没有相熟的人,就算有例外,人家也犯不着给她破费。
家里人更不可能这么煽情,即使送,以妈妈那个快嘴,不会不告诉她的。
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头,随它去罢,也许有人搞错了都说不定。
办公室里依然忙碌,严佳复印完一堆资料并整理清楚交到相关人员手里后,又开始赶着做林蕾交待的一个演示文稿,她做得很仔细,林蕾是那种凡事都要求轾善轾美的人,哪怕一个标点符号用错也是不允许的,严佳在她的调教下,做出来的PPT文件堪称美轮美奂。
林蕾虽然苛刻,但也是讲道理的人,从不胡乱斥责员工,有问题宁愿一遍一遍跟你沟通,通常的结果无非有两种,一是你真的被她说服了,二是纠缠不过她,只能投降。
午餐前,严佳终于把文件发了出去,并得到了林蕾的肯定,她颇有成就感。
用完餐和阿菊一起回到办公室,意外发现除了出差在外的同事,其他人全齐刷刷出现在了公司。
“有情况!”阿菊朝她紧张地低语。
果然,林蕾一见这两人就把她们召唤进总经理办公室。
“一会儿,我们新来的合伙人会提前到公司。你们赶紧把会议室布置一下,通知所有人两点钟准时在会议室集合。”
两人领命出来,麻溜得冲进会议室,排桌子,加椅子,调投影仪,干练得仿佛是俩小机器人。
两点钟的会议室里,人头攒动,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房间里但听得一片嗡嗡声,十分嘈杂。
当林蕾领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踏进门来的时候,整个会议室才算安静下来。
阿菊和严佳坐在最角落,要探了头才能看得清门口的动静。严佳正心急如焚地蹲在音箱边调试无线话筒,几分钟前还好好的,刚才开出来后,拍拍听筒,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会儿领导讲话,这丑就出大了。
阿菊突然伸了手肘连捅她两下,轻呼:“快看,帅哥耶!”
严佳埋头拨弄着,没理她,脑门上冒处密密的汗。
林蕾领着新人已然走到台前,笑眯眯地对台下的员工道:“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新合伙人,方振乾先生。”
这个名字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