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护工回来了，齐敏言微微带了笑，抬头看过去。

杨少凡一进门，见到的就是面带微笑的齐敏言。

她脸色还是很苍白，额上缠了绷带，更显得虚弱。但此刻她脸上带了淡淡的笑容，配着原本的虚弱，没来由地带了几分楚楚动人的神韵。说起来，齐敏言本来长得就很漂亮，只是之前两次两人的会见不是那么愉快，杨少凡并没有过多注意她的长相。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愣。齐敏言不自在地收回了视线，低下头，心中懊恼不已。

自己刚才笑得那么傻，他一定看到了！

杨少凡迅速恢复了淡然神色，走到床边坐下，语气平淡地问：“今天怎么样？”

齐敏言看了他一眼，“挺好的。”

齐敏言本来就在等他，见他来了，立刻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合约。她已经想了很多次了，可是话到嘴边，竟然还是难以启齿。

可是，再怎么难以启齿，也要说。

她咬了咬牙，忍着羞耻感开了口：“这个合约，有些地方能不能修改一下？”

杨少凡抬眸看向他，低沉地开了口：“什么？”

齐敏言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指着合约上的某一行，“既然只是交易关系，我们可不可以，只是假夫妻？”

她这话，杨少凡听懂了。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带了几分危险的气息，骤然贴近了她。

“又不是没做过，到了这个时候再害羞，不觉得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