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她立刻退到一边不吱声,为自己的莽撞和没眼光懊恼。
许鸢更加气急败坏:“谁稀罕你的赏识啊!没调查清楚就请我过来,现在又来奚落我,你这种报复手段也太可笑了!我承认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今天你也让我够难堪了,我们以后恩怨两消,我才不想见你呢!”
许鸢当真不允许自己受一点气。不管有理没理,必须要怼回去。她甚至有理由怀疑,顾川就是故意叫自己来,好羞辱自己的。
顾川只觉这个女人脑回路清奇,也不废话,转身出门。 “我忙得很,没时间愚弄你。你有被害妄想症的话,请及早就医。”
他淡漠的声音消失在门口。小曼也尴尬极了,一面示意她先呆着,一面追出去:“顾先生!顾先生!”
许鸢呆呆地站着,心底五味杂陈。果然这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好好的钱就这么没了,机会也没了。
她怔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看了好一会前方,小曼才走进来,一边道歉一边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许小姐不必灰心,即便顾先生看不上您的作品,但慢慢会好的。”
安慰的话自然不必说。许鸢也知道自己再待在这里就让小曼为难了,寻了个借口结束话题,坐车回到清平居门口。
许鸢下了车,对着清平居的大门好一通骂。陶海逸在一边观察了一阵,忍不住笑:“姐,你怎么了?大白天没人就在这里唱歌跳舞?”
许鸢停止手舞足蹈,狠狠剜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出老姐我是唱歌跳舞?”一缕邪风刮来,陶海逸讪讪一笑:“息怒,姐姐大人息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鸢听到这个,心里郁闷更甚。虽然的确是自己对不起顾川在先,但没说两句话他就把自己赶出来了,实在让她觉得丢面子。
“还能有什么事?有钱人耍我们这些穷鬼呢。” 许鸢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很生气。她很久没受委屈,大概是被陶海逸保护得太好。如今猛然受了一次,全身的刺都倒竖起来了。
她以为陶海逸又该取笑自己小孩子脾气,没想到陶海逸一反常态蹙起眉。半晌,他坐上自行车,拍了拍车后座:“姐,上来,我今天没有事情,带你去散散心。”
这小屁孩哪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许鸢狐疑地坐上去,一时忘了先前跟顾川闹矛盾的事情。“姐,你什么时候能多关心关心我。” 陶海逸扁扁嘴,载着她离开清平居。
“姐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难道还要我把你拴在裤裆上天天挂在身边吗?” 陶海逸无奈地摇摇头,也不说话,只是卖力地蹬车。
“这里是?……”
车子越近,许鸢的心就跳得越厉害。这里她知道,小时候陶海逸还是个不良少年,跟现在天壤之别。有时候因为打架不回家,许鸢总能在这里找到他。
这里是居民区里锻炼身体的地方,所有的运动器材都安放在厚厚的沙地上。远一点,人比较少的地方,沙子相对干净。 他喜欢坐在那里看日暮。
陶海逸把自行车停在一边,回头笑道:“姐,你还记得这里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哪次逃课出走不是来这么个破地方,还以为自己多神秘,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陶海逸看她炫耀的样子,摇摇头:“你等一下。” 许鸢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他远远跑出了小区,好一会,又拿了两朵棉花糖回来。
陶海逸跑得皮肤微红,汗涔涔的。许鸢忍不住抱怨:“多大个人了,还吃棉花糖。”一边抱怨,一边又拿过那根小的棉花糖。 陶海逸却不给她,反倒塞了根大的。 “我乐意。”
趴在单杠上,吃着棉花糖,吹了会风,许鸢重新打开话匣子。 “对了,昨天我给你擦头发的时候,你不是说有事情吗?后来我给忘了,现在才想起。”
陶海逸脸上表情一僵。 “能有什么事。姐……”他欲言又止,“你要买衣服吗?我看你都很久没买新衣服了。”
许鸢身上一阵鸡皮疙瘩:“说,你是不是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