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很大一部分都用在安全身上。每当安全吵着说要买什么电子产品,或者是想要新款的衣服时,两个女人就会各出一半的钱来满足安全的要求。
我问安全,为什么他从来不单独找其中一个女朋友要东西。安全眼睛斜着看我,说,“做人要公平。”
金三角的婚姻状态是多元化的。一夫一妻、一夫多妻、一妻多夫、多妻多夫的情况普遍存在。但像安全这样长得一般,没钱没权,女朋友还能彼此认可,甚至相处融洽的情况就比较少见。我问安全这是怎么做到的?
安全平时说话有点结巴,但是讲到女性时,就会挑着眉毛,语调很快地和我吹嘘他对女孩子的经验。说着说着,就让我给他几十块钱的学费,他会把这么多年对女孩子的经验全部都传授给我。我看安全比我大了快10岁,混成这样还能同时拥有两个女朋友,居然信了他的话。
安全挺守信用,我交了钱以后,他经常会找机会传授我追女孩的技巧。其实大部分都是他的自娱自乐,比如什么说缅甸黄色笑话逗女孩子,用草地上拔的几根野草编头环之类的,我后来对过来玩的中国姑娘试过几次,根本没用。
我感觉自己被骗了,就骂安全,说他的技巧完全派不上用场,叫他退钱。
安全见我骂他也不生气,反而把他的花裤衩口袋外翻,耸着肩膀说,他没钱。
但其实有一次例外。
我记得那天太阳很大,我跟安全还有他的两个女朋友上街闲逛。
安全领着两个女朋友,路过一个小花田时,他毫无征兆地甩开两个女人的手,小跑到花田里摘了一大把的鲜花,然后一分为二,仔细数成相同的数量,同时递给他两个女朋友。
两个女人的皮肤都比较黑,笑起来牙齿特别白,一左一右搂着安全,嘴里不断说着缅甸语的情话。说得久了,一个女人把头靠在安全的肩上,另一个则拿牙齿咬了口安全的手臂,痛得安全原地跳起来,三人顿时大笑。
我当时离安全他们不远,眼里看到的这幅画面,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停留在我的脑海里。
回国后,我偶尔在街上看到刚开业的店面,门口有两排花篮时,会趁店家不注意,偷摸着捡些花篮里的花,拿回家晒成花干。
安全其实原名并不叫安全,是因为要讨好一个赌客,自己给改的名字。
那个赌客是个台湾女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大概40岁上下,看起来贵气,带了块水头很好的观音吊坠,手上还有串金镶玉的转运珠。她连续3个月都待在小孟拉的红棉赌坊,很少出门。
台湾女人通常待在大厅玩百家乐,出手阔绰,一把牌最高上过10万。
她对钱不是很看重,赢钱时就随手抓一把筹码,放在赌桌上,让围在她身边的人随便拿。有时送的筹码多了,还会引起纷争,我见过两次有赌客因为抢钱大打出手。
红棉赌坊是小孟拉最早的几家赌坊,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各行的关系都很硬。因为台湾女人高调的行事风格,有些输红眼的中国赌徒和缅甸人都盯上过台湾女人,想要绑了她敲点钱出来,但是都被红棉赌坊出面给警告了。安全就是在那时候见到的台湾女人。
安全爱赌,但是他水平和运气都不行,通常是辛苦存了10天的钱,两把牌就输回去。这时如果我在,他就会凑到我跟前,让我给点筹码。我开始还心软,会丢给他一两个,后来直接不理会,因为这家伙从来不会想着还我。
自从我不给他筹码,安全在赌坊里遇见我,就再没有打过招呼。而且,每次路过我身边,都用肩膀撞我一下,见我目光看向他,他就赶紧走开。
安全没钱上台,但又想赌,就只能做“码子”。
“码子”和侍应生干的活是一样的,但是赌坊并不会发工资。“码子”是荷官带的人,一次只能待在一个赌台,全靠自己在赌客那蹭小费,最后还要交一部分给荷官。
那段时间,台湾女人在哪个赌台,安全也跟到同一个赌台。他站在台湾女人旁边,端着果盘和茶水。只要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