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睡觉,被唐伦和谢浔堵在银行门口,非要拉着他去放松一下。
谢浔喜欢听评弹,唐伦喜欢酒吧。
陈妄讨厌吵,最后二比一,几人去了平江路那家琵琶馆。
陈妄到了以后喝了两杯茶,觉得这儿的茶倒是不错。
看着陈妄用手肘撑着头,穿着旗袍的江南美人以为他是头痛,主动上前想帮他按按头。
唐伦直接笑着拦住了美人:“算了,他有洁癖,你敢碰他?”
“来吧,给哥哥按,一样的。”
江南美人只能讪讪地收了手,走到唐伦身边帮他按起了头。
唐伦实在是不喜欢听这些咿咿呀呀的东西,只是觉得这唱评弹的江南美人不错,现下被美人的纤纤玉手按着头更觉得享受。
他想起什么问旁边的男人:“哎,陈妄,你们家小十不是会弹琵琶?你听过没有?”
陈妄低头又喝了口茶,语气淡淡的,“没有。”
“你都没听过,那我们更没那个耳福了。”
唱到一半唐伦就听不下去了,直接靠在包厢里的沙发上刷手机,不知道刷到了什么突然“我去了声。”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是你们家小十吗?”
谢浔坐在他旁边,偏头看了一眼,也跟着乐了,“还真是。”
唐伦又看了一会儿,“可以啊,都被媒体表扬了。”
“女大学生勇救失足女,这他妈是什么表扬。”
“回头给这家媒体打个电话,让他们好好写标题。”
陈妄从他手里拿过手机,视频中的女孩子就这么映入眼帘。
寒冷的冬夜,楼顶的风吹得人几乎站不稳,女孩子穿着薄薄的白色毛衣,烟灰色牛仔裤下一双笔直的双腿,露出的脚踝位置同样白的晃眼。
朝着站在高台上的姑娘伸出了素白的一只手。
手指细白修长,白净的皮肤包裹着软软的骨节。
唐伦又凑过去,“是吧,我没看错。”
说着笑了起来,“不错啊,不愧是你家小侄女!”
陈妄没心思听他开玩笑,皱着眉摸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程十鸳的电话。
响了许久都没被接通。
抬手捏了捏眉心,拨通了陈亮的电话:“查一下,程十鸳在哪里。”
谢浔倒是坐得住,抬眼看着陈妄的手指一下一下、没什么节奏地敲着椅子的扶手。
他心不静。
陈亮的电话很快就回了过来:“陈总,程小姐现在黄埔路那家派出所。”
陈妄挂了电话,起身抓起外套,朝着唐伦伸手。
唐伦皱眉,离他远了些,“你干嘛,老子不喜欢你。”
他忍住想骂他的冲动,耐着性子看了他一眼:“车钥匙。”
“......”
等陈妄出了门,唐伦忍不住啧了声:“你说这陈妄,对女人不见怎么上心。”
“对他家这小侄女倒是上心。”
谢浔没说话,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程十鸳在警局等着做笔录,等结束已经将近晚上10点。
她走出询问室,感觉右脚脚腕痛感越来越明显。
庄妍和徐芳芳看着她有些痛苦的表情,有些担心:“十鸳,你还好吗?”
旁边的小民警也有些担心,“需不需要给你家人打个电话?”
程十鸳听到家人,脑子里竟然有些空白。
想到陈知许,她下意识摇摇头,“不用了。”
她不想这么晚麻烦她。
“我自己能走。”
她刚说完抬头,就看见陈妄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朝着自己方向。
她实在觉得诧异,“小叔,你怎么来了?”
他的视线去看她的脚腕,小姑娘白皙的脚腕上有明显的擦伤。
语气比沪城的冬天还要凉,挑眉道:“女大学生勇救失足女,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