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
她踌躇着,面庞有些红,看到那些被子,心生羡慕,她也是想要这样的好生活的。
又瞅了瞅那些被子,打定了主意后,便跟桑母说:“娘,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桑母叠被子的动作一顿,转过身看着她。
桑桃儿闭了闭眼,心想话都已经开了头,左右都是一杠子,索性今日趁着自己有勇气,直接说出来吧,便心一横,睁开眼睛看着她桑母,道:“你能不能劝葚儿和妹夫和离……”
“你说什么!”
桑母腾地一下从炕上站起来,瞪大了眼珠子望着她,桑元奇这才刚娶了妻,好日子眼看着就要朝自己走来,桑桃儿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将她吓了一大跳,本来就是靠着葚儿,他们的日子才会过好的,若是两个人这时候离了,她的摇钱树不就飞了?
桑母望着桑桃儿的神色严厉,语气不善,“没得想,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同意她和姑爷和离的,和离了老娘我后半生咋办?”
她冷嗤了声,眼神轻蔑,“靠你和元奇?那个傻子在将来,想也知道被那妖精吃的死死的,你更别说了,看看你那相公,自个都是个矮子,连你都养活不好,还住窝棚,老娘跟着你不是要受罪?”
桑桃儿被呛白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狠毒的性子被激起来,也是嚷道:“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你以为你多心疼葚儿,不就是看上楼钊熠的钱,想当初把她嫁给程老爷不就打这个主意,你这个娘当的也是够无耻的!”
她不等桑母发飙,又嚷道:“我让你找个媒人去里长那里让他们和离,是因为我想嫁给他!”
桑母本来盛怒的神色,在听了这一句话后,神色猛地顿住,继而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算计你妹妹好狠,让姑爷休了她后,名声都坏了,这让她往后怎么活……”
“那你想让我做小?”桑桃儿瞪她一眼,继续说:“葚儿性子太弱,姑爷不是那种肯听话的人,这点我能瞧得出来,指不定将来某一天他厌烦后就会抛弃她,与其那样,倒不如现在我顶上去死死拿住他,你放心,我保证嫁给他后,让他听咱们的,到时候咱们的日子岂不是蒸蒸日上……”
桑母一听以后的日子蒸蒸日上,登时两眼放光,放佛大把的银子已经朝自己砸下来。
望着桑桃儿的神色,竟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楼钊熠领着葚儿回到家后,葚儿便是不理他,自顾自走到一边坐下,低着脑袋,就是不说话。
他瞧着自个小娘子坐在那里,柔柔弱弱的身子骨,白白的脸蛋儿低垂着,瞧着便是让人心生怜惜。
眸底浮现怜惜,笑了笑,走上前去,蹲下身,和她平视,见她还低着头不看他,他皱起了眉头,眸中神色带了宠溺,将她下巴捏住,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葚儿怎么了?”他明知故问地望着她。
那双澄如秋水般的眸子抬起来便是瞅着他,眼眶有些红,显是想哭,却又忍着,粉粉的小嘴嘟起来,她有些怨怼地瞧着他,嘟囔道:“你是不是很高兴?”
“高兴什么?”楼钊熠愈发笑的眉眼弯弯。
他知道自个小娘子是看见二姐那对他的眼神,心里不好受,跟自己在这抱怨吃醋呢,但他偏生不说,非得让她跟他亲口说出来才行。
她见他好整以暇地笑着,心下一凉,只当是他真的看上自个二姐了,当即就垮着小脸,两只小手抠着袖子一角儿,闷着声音,道:“高兴别人也对你,对你那样……”
要她说二姐对他存了心思,看上他,这样直白的话,她面皮薄,说不出来。
但楼钊熠却听懂了,低声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细白的脸蛋儿,“我不高兴。”
“为什么?”葚儿先是一愣,继而小脸上懵了,看着他,那双雾蒙蒙的眼瞳里倒映着他的身影,说不出的澄澈。
楼钊熠见她不明白,遂无奈地笑笑,摸摸她的脑袋,语调宠溺,“因为我有你啊。”
葚儿愣住了,羞得脸蛋红红,呆呆地望着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