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心瓷额头还残留有他手背的温度,眼睫轻颤,晃动的目光一秒定住了似的,落在他极具骨感与魅力的喉结上。
她愿称之为最美喉结杀。
突然,她下巴被一只手抬起,视线缓缓上移,对上秦凛幽深如墨的黑眸。
“秦太太是在邀请我?”
盛心瓷的脸腾地变成了红苹果,忙闭上眼避开他灼灼的眼神:“没,没有。”
可她仰头闭着眼的模样更像是娇娇花已开,邀君多采撷。
两人的距离刚好是一低头便能接吻,秦凛毫不犹豫地颔首吻住她。
盛心瓷猛地睁眼。
有,有人啊!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两只脚往后退,腰却被一只大手箍住,以至于她身体前倾,两只手紧紧攀着他才没有摔倒。
费普安与女佣早已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吻结束,秦凛放开她时,眸光掠过她红肿的唇瓣,暗哑的嗓音里含着欲:“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某种程度,你可以代表我,所以有些行头必不可少,懂了?”
他是答应了她隐婚,但只要她跟他来往,就会有迹可循,而他不可能抹掉她存在的痕迹。
盛心瓷心颤了颤,声音又轻又软:“我知道了。”
让她去吃饭不去吃,偏要勾他,秦凛干脆带着她走进餐厅,她吃完了,就轮到他了。
他看了费叔一眼,后者立刻安排上菜。
“盛家有没有东西需要回去拿?”
其他东西无所谓,但她的书和资料是肯定要带走的,盛心瓷说:“有很多书。”
秦凛眸光沉静,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安排四个保镖给你,你对外说是自己雇的,以后想去哪里,带着他们,不会吃亏。”
盛心瓷呆住:“平时可以不带吗?”
想到他在警局捞过自己,她又补一句:“上次是个意外,我和暮雪平时不打架的。”
秦凛看着她笑,压低声音,颇为意味深长:“嗯,是太太长得漂亮,我不想旁人觊觎。”
他的话像是带有玩笑的意味,又夹杂一点宠溺的暧昧。
盛心瓷心绪微乱,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觉得他才是妖精,男妖精。
恰在这时费普安带着女佣把饭菜端上桌。
盛心瓷埋头吃饭,只是嘴巴碰到辛辣的食物,眉头皱了皱,有点疼。
秦凛已经吃过了,坐在这算是陪她,自然就发现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很疼?”
盛心瓷把碗拿高些挡住唇说:“没,是辣的。”
她没想到他能亲那么久。
明明是饿醒的,可过了那个时间,吃的反而不多。
盛心瓷吃一碗就放下了碗筷。
秦凛问:“吃饱了?”
盛心瓷用餐巾擦了嘴:“吃饱了。”
秦凛扫了眼餐桌,五菜一汤看似动过,其实压根没少什么,怪不得她这么瘦弱,细胳膊细腿好像一掰就会折断,光吃米饭,能补得了多少?
“不合胃口可以和费叔说,你是这里的女主人。”
女主人。
不再是寄人篱下。
而是一个属于她的家。
盛心瓷眼底有热意上涌,拼命忍住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谢谢你。”
她轻柔的声音,软如春水,跟她那晚一样,带着媚而不自知的蛊惑,却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
秦凛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盛心瓷不疑有他,起身靠近。
秦凛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扯,人就跌坐到了他腿上,那双水眸慌乱的望着自己,他依旧气定神闲,食指按压她柔软的唇瓣:“我是谁?”
盛心瓷瞳孔地震。
他手指还在摩挲她的唇,色气满满,仿佛她不回答,他就不放手。
“……秦凛。”
她想要站起来,想要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