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朋友,最善解人意的小青梅,她不是该祝福他相亲成功吗?
“那祝你成功哈,我觉得你只要朝她抛个媚眼,她就会神魂颠倒的。记得,生了孩子我要当干妈。”她强颜欢笑,一排整齐的牙齿露在外面,看起来确实十分开心的样子。可她说完就后悔了,她这也扯得太远了,连面都没见呢,孩子都出来了。
梁越身形顿了顿,薄唇紧抿,面容僵硬地“嗯”了一声。看不出他有多喜悦她的祝福,直接关门离去。屋内顿时静得吓人,“余音绕梁”的只有刚才那不大不小的关门声。
席庆诺呆呆地站在门口,心湖的涟漪泛得更大,扰得她一下子没了心情。她走到饭桌旁,看着平时必会吃得一干二净的饭菜,此刻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什么嘛,相亲!当初她在B市哇哇大哭说要嫁给他的时候,他还抱着她说愿意娶她呢。结果她好了伤疤,他也忘记对她说的话了,果然是哄她的。
她愤恨地夹起一块肉,狠狠地咬住,狠狠地咀嚼,结果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痛得龇牙咧嘴,泪流不止。
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这是她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这个星期五,注定不能平静。
席庆诺没来由地心烦意乱。她以为自己躺进被窝里,就能很快地睡去。可她数了一千只绵羊,还是睡意全无,终于耐不住,腾地坐起来,打算去厨房做消夜。入秋的天气,她却穿着入冬的睡衣,拖着棉拖鞋屁颠屁颠去厨房。她随意地打开水龙头,就在那一瞬间,水龙头忽然冲开,瞬间水花四溅,喷了她一身的水。她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相,赶紧摸到抹布往水管接口那里塞,暂时防止再次喷发。
席庆诺一下子无措起来,全身湿透,衣服滴着水,头发湿漉漉的,一撮一撮地挂在头上,很是狼狈。她知道现在首要的是怎么解决水龙头喷水的问题。可她哪里会修这些?想都没想,她直接跑到房间,找到手机,拨给了梁越。
大约半个小时后,梁越才赶到。
他一进厨房,就把抹布取下来,迎面喷出一股水流,他根本来不及躲,立即也成了落汤鸡。厨房也淋了遍,找不到一处干的。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冲向水龙头,找到水闸关掉,防止屋内发生水灾。
断了水源,厨房静得吓人,只有水滴有规律有节奏的滴落声。梁越一身水,无奈地转头看向倚在门口一脸无辜的席庆诺,好脾气的他没说一句话,默默地挽起袖子开始换水龙头。
换好后,他重新开水闸,打开水龙头,检查一切正常,便安心地关了水龙头。
由于刚才和梁越一起进厨房,席庆诺再次被喷了一身水,入秋的夜有些凉,来回折腾难免有些受凉。一直在他身后看他忙活的席庆诺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梁越皱着眉头看她,拉着她的手走到浴室,拿出毛巾往她头上盖去,并且十分不温柔地为她擦头发,还不忘数落她:“你脑子呢?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脑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连水闸都不会关!”
席庆诺根本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还顺着他的话说道:“被你拉扯大的啊,
梁越美男。”梁越便不再反驳,只是嘴唇抿得很紧,冷着一张脸,一丝不苟起来的样子很严肃,就像一位父亲在为女儿擦头发。
席庆诺被他湿漉漉的袖子蹭到脸,她这才发现梁越淋得比她还严重,赶忙抓住梁越的手。梁越不解地停下手,询问地看着她。席庆诺嬉笑地接过自己头上的毛巾,踮着脚,高举双手,好不容易碰到他的头发,有些笨拙地帮他擦头发,嘴巴还不忘自我夸奖:“我这样温柔的青梅竹马哪里找啊,对吧?嘿嘿。”
梁越失笑,任由她帮他擦头发,即使某人擦得很没章法,他的头皮在发麻。“哎呀呀,你全身都湿了,赶紧把湿衣服脱了吧。”席庆诺完全不顾他的意
愿,直接开始脱他的衣服。梁越立马抓住席庆诺为他解衣扣的手,细长的凤眼眯了眯:“我自己来。”他的眼在笑,笑得让本来泰然自若的席庆诺一下子心虚起来,脸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