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然而脚步刚听,突然闻见一股香气。”
“香气?”叶吟云打断,“什么香?”
“甜,甜的。”童子难以表述清楚,“又似花香。”
“香气从何处来?”
“一位姐姐。”童子答道,“那时有一个女子,手持灯笼,跨过门槛,迈入主人屋中。”
“是什么样的女子?”
“没看到脸。”童子摇头,”瘦瘦高高的,就看见穿了一身红裙,裙摆跟蝉翅膀一样,是一层一层薄薄的彩纱,有点……有点像平康乐坊的姐姐。”
“红衫?乐坊?”叶吟云奇道。
“可疑!十分可疑!”一旁的易小渊已经喊起来,“女子,天未亮就出入男子家中,就算没有苟且之事,也是犯了长安城中宵禁——”
“宵禁?对,宵禁。”叶吟云在一旁,口中喃喃,“五更三筹便可开门禁。那时最晚也已是鸡鸣(即丑时,也是第五更)之初,她何不多等上一个半个时辰?由此便可毫无顾虑地走入门中,何必如此猴急,冒被巡使更夫抓住之险,也要入得屋内?或许……”
那童子听见他说话,赶紧辩白:“大人,前述之事丝毫无假,你看——”
他赶紧抓住衣襟,伸手一掀。只见里衣下摆,系着个草编成的笼子,两只蛐蛐儿在其中,你一声我一声地叫得正欢,仿佛在证明小童所言毫无说谎。易小渊隐约觉察事有蹊跷,头顶拧出个“川”字,阿伦也听得慌神,双眉耷拉,几乎要哭出来。
而在这一片凄云黑雾之中,叶吟云却露出了淡淡笑容。
“你且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