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发来的消息,除了关于工作的,其他她一概不回。问她吃的什么,要不要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哪家酒吧出了新品的酒,最近爱看哪个作家的书……一切一切,她全都归类为没营养的东西,闲置在聊天记录里,翻都不会翻一下。
他们偶尔还会在工作场合碰面,但林阮纯身边总是站着程灏,贺俊涛很难找到与林阮纯私下相处的机会,她也没有表现出和他聊天的念头,脸上永远挂着公事公办的笑容,事情一谈完,抽身离去的速度快过早上醒来穿衣服,对他连蜻蜓点水都称不上。饶是如此,每每看到她转身,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后颈,手指在上面反复摩挲,妄图找回曾经在上面短暂停留的柔情。
有一次她先出门,程灏紧随其后,一只脚都踏出去了,又转过头,效仿他,将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提五花皮的姿势,顺带对他摆了个鬼脸。
当晚林阮纯在微信上收到他的试探:“你上司,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是说对我个人。”
她想都没想,打下一行字:“不用理他,他脑子有病。”
终于有回应了,还是同仇敌忾,贺俊涛感动得眼泪汪汪:“我也觉得!我们下周一要不要一起骂他,顺便吃个饭?”
贺氏的小总裁已经陷入混乱,林阮纯捶了半天桌子,来不及回复,手机就被程灏从后面抽走。
“加班摸鱼,今晚加班费扣除。”他冷漠道。
她笑声堵在喉咙口,僵硬两秒后起身抢手机。程灏将手机举高,让她碰不着,抬头瞄了一眼聊天记录,冷笑:“周一我约他吃饭,听听他怎么骂我,你就是餐桌上的主菜。”
他替她回复一个“好啊”,再把手机丢给她:“别忘了去赴约。XX路OO街道有个西餐厅,你跟他说去那里。”
林阮纯知道那个地点,离公司挺远的,也比较偏僻:“为什么是那里?我们楼下多的是比那高档的餐厅。”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程灏最近越发欠扁了,“我到时候有东西要给他看。你也要去,不过要在旁边绿化带附近等着,我给你发通知的时候你就发信息给程灏要他过去。”
这个命令让她一头雾水:“绿化带?你到底要干嘛?”
“不是我要干嘛,是你表姐要干嘛。”他把手机还给她,摸摸她头发,“到时候会有点不愉快,但我保证不会真的出事。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周一贺俊涛把事情推给助理和实习生,早早就在林阮纯指定的那家餐厅等着了。好不容易把人约出来,他激动得头天晚上只睡了三个钟头,坐在座位上不住地抖腿,兴奋中带着三分神经质,引得服务员频频看向他,目光警惕。捱到十二点,往他座位来的却不是婀娜多姿的大美女,看到程灏一身骚包的粉衬衫在对面坐下,贺俊涛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被仙人跳的滋味。
程灏倒是不和他磨叽,坐下来开门见山:“贺先生,今天找你是为了私事。”
他从包里掏出几张薄薄的纸:“叶宛儿和我手下人的聊天记录,还有转账记录,你看看吧。”
贺俊涛推拒:“叶宛儿和我早就没有关系,她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
“是吗?”程灏的眼神凌厉起来,“如果她做了对林阮纯不利的事呢?”
贺俊涛瞳孔骤然一缩,虽然对程灏没有多少好感和信任,他还是拿过这几张纸。
以他们两家公司的规模,手底下必然是有些人在暗处活动,做些不入流的事,好保全上头的人明面上的光鲜。因此,程灏手下有些小混混小痞子,贺俊涛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但很巧的是,有一伙混混的头目,正是叶宛儿的一个远房表哥。
贺俊涛将他们的聊天记录从头看到尾,越看越心惊。这是一起交易,目标是林阮纯,叫几个青壮年男性,还带上摄录机,提前进行跟踪,要做的事情昭然若揭。已经付了一半的定金,剩下一半事成之后补交。
“直接截图发给你,你多半以为我被盗号了。”程灏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你我虽然不熟,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