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赔本的买卖姜涣才不会做。
赵誉仿佛知道姜涣心中所想,“放心吧,我宽宏大量,不会计较你捉弄我那些事情的。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拿了两个杯子,各到了一杯酒,“做生意嘛,你给的钱我满意,我的货你也合心,双方都满意结果,这才能做成一桩合理的买卖。二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赵誉微微一笑,那弯弯的眼睛,像得偿所愿的小狐狸狐狸。
了不得了,这小皇帝今非昔比了,出去不知道得坑害多少人了。姜涣倒是可以霸王硬上弓,就不怕他不就范,可是现在的赵誉可不是几个月前那个好拿捏的的小皇帝了。他若是不答应他转身就告诉姜婉。姜涣千不怕万不怕,独独就怕他老姐这一口大刀。
罢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去京城玩一遭吧。
姜涣端起了酒杯,“既然是做买卖,爷爷我的佣金可不菲。”
赵誉也端起酒杯,和姜涣轻轻一撞,“定叫二当家的满意。”
新年辞旧岁,那傲雪而立的寒梅率先在新年绽开。
两人溜回了书房里,合上门窗,谋划了怎么颠覆整个朝廷。姜涣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里外外的事无巨细说出了整个计划。
赵誉捏着酒杯,沉默了许久。
姜涣:“你哑巴了,方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姜涣整个计划的还正如他所说的,成功的概率只有五成,这五层是十拿九稳能够掌握在手里的,剩下的一半在京城里,而京城又是他们最难以控制的地方。
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赵烝掌握着半壁江山,能和他对峙的是太后,她背后有兵马大元帅关汉秋,卫樵是赵烝的人,他的死对头是唐湫,唐湫是京城之中士族门阀的代表,财迷心重,又狂妄自大,喜好珍宝,极其容易临阵倒戈。
“你想找人给我作证,那么这个人在朝中有一定的势力,能够使人信服,并且还是赵烝是对立面。只有一个人——太后。她底下还有掌握了兵马大元帅,足以和赵烝抗衡。可是皇宫戒备森严,见她一面等于难于升天。”赵誉说着,将写有太后二字的纸条投入了火盆里。
“她不是你娘吗?”
“我不是她亲生的,登基前过继过去的。并无血缘关系。”赵誉说道,“所以这一条路行不通。”
姜涣捋着下巴,沉思道:“不一定要见面,只要将‘皇帝是假’的秘密透露给太后就好办了。关于皇家血脉,不许有差。”
“我见过那个皇帝,声音,身形,气质,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像在照镜子。若是赵烝和他不说,保证没有人怀疑。再说了,即使我和假货站在太后面前,赵烝手底下的几百张嘴皮子也能颠倒黑白。除非有充足的证据,不然回去就是以卵击石。”赵誉说道。“我身边的人都已经背叛我了,无人可信。”
姜涣拿起竹笔重新调整计划。
“你要有足够的证据在文武百官以及天下众人证明我是真的。在那之前,赵烝很有可能就已捷足先登,一刀将我们宰了,京城遍布了他们的眼线,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姜涣,你有几分的把握。”
“一成都不到了,计划得重复推翻重做。”姜涣放下了毛笔,坐在了椅子上,天快亮了,三狗拿着一根上头挂着铜钱的竹竿在打灰堆,祈求明年处处吉利,逢凶化吉。
姜涣觉得自己十分需要去打一打。
“退缩了,人之常情。”赵誉说道。“梅花年年都开,可人命就只有一条,没有重来的机会。”
“谁说我要放弃了。”姜涣讪笑一声,“再说了你见过我皱过眉头?”
赵誉悠悠地说出了两个字:“姜婉。”
姜涣又噎了一口气,这个家伙还准会拿人痛处。
“没有这金刚钻我也不揽着瓷器活。关键不在于如何压倒他们,而是让他们狗咬狗,黑吃黑,我们作壁上观,尽享渔翁之利。”
鸿运山寨之所以能独占一山,十几年来不少外界侵扰也不是单靠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