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柔咬了一小块，绣眉先是一皱，然后很快舒展。

吞下去后，她吐了吐小舌，发出嘶嘶的气声——给辣的。

陈晓满脸鄙夷：“你怕不是个假四川人，这点辣都受不了的......”

这句话成功激发了肖书虞的好胜心，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后狠狠咬了一大口，吞下去后，嘶嘶声变得更大。

原本清冷的眼瞳中，却浮出明显的愉悦，丹凤眸变得弯弯的，像极了两瓣月牙。

......

五一七天长假，很快就只剩最后一天。

陈晓每天都泡在图书馆中做题，肖书虞也每天都来。

两人唯一交流方式，就是互相给对方带零食。

有来有往，关系就这么建立了。

陈晓把肖书虞当成小哑巴，相处的过程，都是他在说话，肖书虞只需要点头或摇头。

肖书虞没有跟陈晓解释，她其实不是哑巴，对她来说，不用说话就是最好的。

陈晓天生健谈，刚重生回来这几天，又特别有倾诉欲。

这几天他跟肖书虞说了不少话，大多是他小时糗事，少部分是他上辈子的经历，当然都是用“我有个朋友开头”的。

肖书虞绝对是个完美的倾听者。

无论陈晓跟她说什么，都能从她眼中，看到明显的崇拜——或许在她看来，能说这么多话，就是超级厉害的。

一个颜值、身材和气质，都近乎完美的少女，枕着小脑袋，满眼小星星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搁谁能不飘？

陈晓也飘。

好在两世为人，他飘得不明显。

长假最后一天，等陈晓做完题，又互相分享完零食后，肖书虞枕着小脑袋，满脸期待的看着陈晓。

又到了她最喜欢的、陈叔叔讲故事环节。

陈晓挑了挑眉：“今天咱们不讲故事，我考你个问题吧。”

肖书虞轻轻点头。

“你不挺喜欢儿童读物的么，那我问你啊，小红帽的胸大不大？”

肖书虞一脸懵。

陈晓正色道：“她都不是大不大的问题，她压根就没有。”

肖书虞脸上写着《十万个为什么》，成功被唤起了求知欲。

陈晓坏笑：“你再想想......”

肖书虞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一直蔓延到了晶莹如玉的耳垂。

沉默几秒后，她嗔了陈晓一眼，檀口轻吐，珠玉落盘般迸出两个字。

“流氓。”

换陈晓懵了。

“原来......你不是哑巴？”

肖书虞笑了笑，明丽眼瞳中，带着三分促狭和七分羞怯，说了她这个月词组最多的一句话。

“高三六班的陈晓同学，我是高三一班的肖书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