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做我妈最拿手的豆瓣鲫鱼?”
姜柒月泪眼朦胧地看着对面的傅亦深,哽咽着问他。
她妈做的豆瓣鲫鱼跟别人做的都不一样,她从小就爱吃,她问过妈妈,妈妈说是跟邻居一个独居的婆婆学的。
傅亦深怎么会做?
“巧合吧,喜欢吃以后多做几次。”傅亦深是这么回的,很轻巧。
他看着哭鼻子的姜柒月,递给她一张纸巾,嘴角挽着宠溺的笑。
她什么时候能想起他?这鱼很多年前他就会做,因为她爱吃。
姜柒月被一盘妈妈味道的豆瓣鲫鱼安慰到,心情好了一些,吃饭也吃的香。
饭后,她习惯性站起来准备收碗,傅亦深挑眉,接过碗筷,“回去歇着,茶几上有盒眼贴,消肿的。”
说着他收起碗筷去洗。
姜柒月转头看向茶几,不知道什么时候多的一盒眼贴,反正不是她买的。
大概是傅亦深买菜时一起买的吧。
她摸摸自己两只胀鼓鼓的眼睛去沙发上躺下,撕开两片眼贴敷上。
哎妈呀!凉凉的舒服死了!
敷了二十分钟,姜柒月觉得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眼睛又美回来了。
顾斯炎那个死渣男最喜欢她的眼睛。
她见傅亦深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竟然还找了套她网购大了几个号懒得退的花睡衣。
半截手腕脚腕在外面,两腿之间不忍直视……
姜柒月坐起来,眼睛无处安放。
“我,我这儿有男士睡衣,你等着!”
她慌慌张张跑进卧室,翻出一套烟灰色真丝男式睡衣出来,递到傅亦深面前。
傅亦深没接衣服,上前一步靠近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窜进她鼻尖。
他低下头,附到她耳边,“以后你给我的东西要是其他男人用过,我不要。”
这是以为衣服是顾斯炎的。
姜柒月马上摇头,“没有,这是新的,他没穿过。”
确实是给顾斯炎准备的,不过他住不惯这儿,从没来过,也就没机会穿。
傅亦深嘴角上扬,显然很满意,接过睡衣进浴室去换。
姜柒月开始紧张,坐在沙发一角,看向卧室。
他不会是要一起睡吧?
这不行吧,认识一天一夜闪婚,已经够奇葩。再说不是都传他不喜欢女人?
姜柒月鼓足勇气,等着傅亦深打开浴室的门,抢先指着闲置的卧室门,“你住……”
“别想分房睡!”傅亦深好像知道她想说啥,大摇大摆进她卧室,弯腰铺床。
“我们不是假结婚,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吃饭、上床、生孩子过日子,这是日常。”
好像也有道理!
姜柒月有种智商被碾压的挫败感,傅亦深就是像顾斯炎妈说的那样老谋深算。
她想到没想到的,他都了然于心。
婚确实是她本人结的,后果也只能她承担。
姜柒月闷闷不乐地进去洗澡,磨叽很久才出来,硬着头皮进卧室。
还好,傅亦深眼睛闭着,应该是睡了。
姜柒月在自己家,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上床,贴着床沿侧躺。
竖起耳朵密切关注身后的动静,神经绷了半个小时,没有异动,她才松口气,放心平躺。
姜柒月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叹口气,捏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定不是梦。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突然躺着个男人,还是她的法定丈夫。
姜柒月,你都干了什么?
恍恍惚惚之后她睡着了,这两天像过了两辈子。
听到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傅亦深才睁开眼睛,翻过身,借着窗户泄进来的月光看身边躺着的女孩儿。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摸女孩儿的脸蛋。
是他的柒柒,是他在心底爱了十年的柒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