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赌场。”
“那卡牌……”
“扑克是我平时玩的小游戏,没想到赌场的人真吃这一套。”
“天色不早了。”萧愈突然停下脚步,看了眼西山斜阳,方才热烈的火烧云已变得惨淡,似烈火褪去温度。
秦欢见状欲告辞,却听他道,“走吧,请你吃晚饭。”
秦欢,“???”
“萧大人,不必了……”
“就当感谢你百花楼的相助。”萧愈轻轻一笑,大步斜对面而去。
秦欢认命的跟上。
锦衣卫这等人物,能交好自然交好,不能交好也绝不能交恶,她哥以后是要入仕的,被锦衣卫穿小鞋就惨了!
请仙来酒楼,萧愈要了一个二楼的包间。
小窗正对西山,傍晚的景色尚佳。
秦欢对当地的餐饮业做过基本调查,请仙来以新鲜的水产海鲜料理闻名,可以排进长安酒楼前三。
看着一盘盘端上桌的鱼、蟹、虾、贝类珍馐,秦欢欲哭无泪。
萧愈说他请客,但是她哪敢让“大人”付银子啊!
可她出门只带了五两银子!
去赌场操作一波,荷包是鼓了,但塞的差不多都是铜板啊!这钱的确够平时大吃一顿,但并不代表着,能支付得起这昂贵的海鲜盛宴。
古代的海产,尤其是新鲜海鲜,可比现代贵的多。
“不喜欢吃海产?”萧愈正盘算如何从秦欢口中打探秦策此人,抬眼却见她表情古怪。
“啊不。”秦欢忙摇头,露出个无比感怀的表情,“就是有点感动,我只帮了大人个小忙,大人却要请小人如此盛宴。”
她已经付不起钱了,还不得赶紧说点好听的。
萧愈剑眉轻扬,“不必客气。”
“那就多谢大人了!”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客气的,秦欢端过她的岩蟹,无比熟稔的用精致小剪剪掉蟹腿,蟹腿分段,小腿抵出大腿肉,不多时,六条蟹腿肉便完完整整搁置在瓷碟之中。
萧愈见她吃东西时很放松,不禁垂下眉宇,慢条斯理剪着他的蟹腿,似不经意问,“你是泷州人,因何来上京?”
“陪我哥上京赶考来的。”秦欢将蟹肉蘸料,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待吞咽下去才答话,“他本来是要一个人来的,是我自己想到上京游玩儿,跟了过来。”
“父母都放心你随兄远行?”萧愈微顿,问。
秦欢要是个男子,他自然不会这么问。
她才十几岁的女孩子,家里竟放心让她千里迢迢随兄赶考。
“那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总是出远门,整个泷州到处跑,父母已经习惯了。反倒是爷奶,搁辈亲香,每次临出门前,总要拉我唠叨好一阵,不放心这不放心那的,生怕我遭人给拐了。”秦欢想到一双可爱可亲的爷奶,不禁低笑出来。
重男轻女的劣根性,在他们秦家是没有的,秦家最年长的两个长辈也都很疼他们孙子辈。这也是秦欢愿意带全家发家致富的主要原因。
“不好意思哈,扯远了。”秦欢自觉话多,不好意思道。
“无碍,你可以继续。”萧愈道。
见秦欢诧异,他加上一句,“你的家世似乎很好,我自幼就失了双亲。”想听一个人真话最好的方法,是与其产生某种共鸣。
秦欢一愣,“大人……”
“父亲平叛军身亡时,我只有九岁,不久后母亲缠绵病榻,随他去了。”
自此他开始掌家,接管偌大的安亭侯府,提防如狼似虎的伯父叔父、堂兄弟姐妹,一路如履薄冰的过来。直到二十岁承袭父亲爵位,同年接掌了锦衣卫,家族大局才牢牢掌握在他手心。
这些自然不便告诉秦欢。
“大人一定很辛苦吧。”秦欢却想到四年前,破庙里见到的萧愈。
“不,真正辛苦的,是我妹妹。”萧愈道。
盈歌是世上最坚强的女孩子,伴他一路风一路